”凌统急了。
吕蒙沉声道:“夏口城池紧固,苏贼又精通兵法,光凭我们这点兵力,没有十天半月怎么可能攻得下来,到时候甘宁的水军一路顺渡东下,配合那苏贼内外夹击,我们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岂能冒这个险。”
“可是,我父亲还在苏贼手啊!”凌统急的声音都有了哭腔。
吕蒙却一声长叹,无奈道:“令尊失陷于苏贼之手,我也很痛心疾首,但为了大局,我也只能这样,凌公绩,希望你能理解。”
“我——”凌统还想争辩。
“凌公绩!”吕蒙厉声打断了他,正色道:“难道,你想为了一己之私,置我数万将士性命于不顾,置主公的大业于不顾吗?”
凌统哑口无言。
他还能说什么,他把这大局往出来一般,别说凌统的父亲被俘,算是他全军都落在了苏哲手里,他也只能忍痛接受军令。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吕蒙拍了拍凌统的肩膀,转身离去。
凌统纠结在甲板,却只能咬牙切齿,长长叹息。
号令传下,五百余艘江东战船,两万多江东水军,即刻调转船头,向着下游飞驰而去。
游,巴丘港口。
港口的两万多魏国水军,已列阵于沿岸一线,港内停泊的战船,栈桥,都布满了g0ng'n-u手和刀盾手,严阵以待,等着敌军的逼近。
甘宁立马岸边,神情凝重,眉宇间不再是纵横长江,自恃无敌的骄傲,相反还隐隐流露着几分忌惮。
他在忌惮吕蒙。
前番吕蒙袭破夏口时,他还没把吕蒙当回来,曾率水军顺江东下,企图夺回夏口,并在陆口一带跟吕蒙打了一仗。
结果,纵横长江多年从未曾有过败绩的甘宁,竟然踢到了铁板,被吕蒙给击败了。
那场失利,让他深深体会到了吕蒙水战的厉害,退守巴丘之后便不敢再战。
现在,吕蒙正率领着水军大举来攻,甘宁却不敢再率战船出动迎击,只能龟缩在巴丘港口,被动的进行防御。
“吕蒙,老子不信,我在水打不过你,陆也能打不过你,有胆你放马来攻吧!”
甘宁一声冷哼,握戟在手,振作精神,准备一场血战。
左等右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却迟迟不见江面出现敌军战舰的影子。
甘宁心狐疑起来,琢磨着这个吕蒙又在玩什么花样。
在这时,一骑斥侯飞奔而来,惊喜的叫道:“报将军,江东水军在半道突然调头走了。”
半道调走?
甘宁神色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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