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文光看着最后一条,有些愣怔地抬头,盯着面前这人无暇的面容:
“这最后指的是,只要出?屋子就得灭灯吗,那?我们这种一个在里边,一个在外边的,怎么算?”
男人却只是一笑置之:
“应当是只要有人出?去,无论房间里有没有人,都要灭灯。”
抬了下镜片,士文光端着烛火点?点?头。
恍然间,他想起刚才言祈灵四分五裂的影子。
那?是错觉吗?
还是……
想到某种可?能,他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整个人都僵硬得有些不会?动。
“怎么了?”
言祈灵温温柔柔的嗓音原本是能安抚人心的力量,此刻却仿佛催命的前兆。
脑子里急速飞转,士文光再次用手扶住眼镜,努力遏制自己已经开始颤抖起来?的胳膊,在紧张中试探地开起玩笑:
“我就是想,刚才你出?去的时候,屋子里好像没有灭灯……”
他面前这个身?着纯黑绸衫的男人仍然噙着那?种闲适的笑意。
幽蓝瞳眸像浸泡在墨水里的萤石,即使在无光之处,亦能发光。
“是啊。”
他丹唇轻启,语气柔软得仿若一汪无害清泉:
“不过我没事,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规则是什么吧。”
士文光慌乱地点?点?头,望着这个人脚下逐渐扩散的凌乱暗影,浑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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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青畅走入厅堂就见到了格外惨烈的景象。
凤冠霞帔的少女倒在地上,双手前伸。
朱砂似的血聚集在她青葱般削白的指间,在地上汇成一汪赤红。
白老?夫人面前的美人屏风重新架起,烂泥般的滞涩之声隔着风华绝代的美人们传出?:
“你知?错没有?”
姒姝好趴在地上喘气,没有回答。
她感觉自己这辈子的眼泪都要在今天流干了,恨不得立刻跟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这是她从未想象过的屈辱,在得到车票之前,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这样的环境中,被人摁着,说以往那?些她从来?不屑说的话。
白老?夫人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说!你错在哪里!”
姒姝好完全清楚这种提问方式看似宽和,实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是随时可?能会?被羞辱的预备仪式。
她根本不想说话。
要是够痛快,白老?夫人直接把她错的地方说出?来?就行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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