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你在我身边,却依然受了伤,是我没能护好你,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天出了这么多事儿……”
说时,他见她双目紧闭,连鼻翼处的呼吸都轻微得几乎感觉不到,脸色又白了几分,只觉得胸口顿时空洞起来了。
指腹在她紧闭的眼睑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好片刻才轻轻开口:“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其实,你说话的模样最好看,贪玩的模样也很是灵动……”
其实,然而,他却是一个不喜多言,厌恶吵闹的人。
他不喜说话,却偏生喜欢看她身边吱吱喳喳,手舞足蹈的模样。
他厌恶吵闹,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说他都愿意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去倾听。
世界美景,对他来说不过过眼云烟,他从来未曾想去一个地方看看,他曾想,既然她喜欢枫叶,他便在府中院子,还有每一条小路都种上。
还有,她说,待道明年的四月,她要去他新的哪一个庄子赏桃花,坐在桃花树上喝酒吃果子……
“你要说到做到,知道么?”
容珏说时,看着床榻上几脸无人色的慕轻歌,想起什么,拿出一条干燥的毛巾给她擦下身的血,这一擦,毛巾一下子便染红了。
他一看,只觉得情况比他所想的还要严重,捏着毛巾的手倏地一紧,在本就白皙修长的指尖在血红的映衬下更显雪白。
“御医!”
他扔了手中的毛巾,“立刻给本王进来!”
御医心里慌得厉害,总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活到头了,他杯子属于自己的医药箱,哆嗦着身子几乎是连爬带滚的上了容珏的马车的:“珏王爷,臣,臣……”
“别给我废话!”
容珏连续擦拭掉了几条毛巾,御医看着毛巾上的血,心头暗叫不好,将医药箱拿下来,慌忙打开医药箱配制药:“珏王爷,臣这里的药并不多,这里的药,唯一有用的是止血的,但珏王妃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说时,见容珏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的盯着自己,又忙改了口:“是是是,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只是,他心里明白,他这句话不只是在安慰容珏,同时还在安抚自己。
御医这边刚调好了药,这些药都是内服的,慕轻歌刚生产完,吃这些药其实非常不适合,毕竟产妇其实是非常需要注意疗养的。
吃了这服药,即便能活下来,估计日后也很难受啊。
当然,前提是能活下来。
御医这么想着,拿着药对容珏道:“珏王爷,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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