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这边一致对外,偏他们还想着争夺那点权势, 也不想想, 要是蓝星没有了, 他们哪怕自立为王又有什么用?!”
她恨恨骂了一通,接着又瞬间神采飞扬起来:“后天就是秦旭白的审判大会,到时候记得来村委会, 我要亲眼看着这叛徒死死死——”
路德维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缩到了给他们分的那间小房子里。
基地想要怎么做是封宙航和徐嘉荣他们操心的事, 确定了自己安全之后,路德维希便很快放弃了动脑子这件累人的事。他痛快地把自己洗白白,然后挣扎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在理智和感情的双重鼓励下对着她伸出了蠢蠢欲动的爪子。
“燕燕,”他又用上了那种只有做了坏事讨好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语调,“我给你洗个澡吧,好不好?”
正在爆肝供能装置的燕行归:???
不好啊!你清醒一点,这个绝对不行啊!
虽然两个人在艰苦时候为了保持体温已经做了很多亲密的事情了,可现在他们已经安全了,而且洗澡什么的绝对不属于生存必须事项啊?!
可路德维希依然听不到她的抗议,他轻手轻脚地摸过去,手指轻轻搭上她的领口,声音黏腻得像是蜂蜜拉了丝:“你身上也脏了,有灰还有我的血……虽然看到我的血留在你身上挺高兴的,可要是一直这样,你也会生病的吧?所以……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燕行归当然说不出话,甚至也没法暴打他,只能看着这臭小子兴致勃勃地又抱了一大桶水过来,然后红着一张脸把她抱进了水里。
虽然之前的语气猥琐了些,可路德维希的动作却很轻,也很规矩,原本已经在抱着头啊啊啊的燕行归感觉到污垢一点点从身上剥落,渐渐地也感觉路德维希的这主意似乎也很不错。
雾气蒸腾中,她能看到青年涨得通红的脸,他怕弄湿自己刚洗干净的衣服,所以现在也只穿了短裤。锁骨处一道新鲜的伤疤随着他的动作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那是不久前在地下和虫族战斗时留下的伤口。一滴水珠从凹凸的伤疤上滚落下去,燕行归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干。
这显然不是她一个人的感觉,路德维希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而且燕行归渐渐开始闻到了空气中一股甜蜜的气味。
那气味很是特殊,像是她小时候在外面疯跑,摘了树上的泡桐花放进嘴里吮吸时舌尖的那一点甜。带着烈日炙烤后的暖甜,是艰苦训练、动荡不安的岁月里为数不多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