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摩多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微微俯身,行了一个东国礼。
“尊敬的首辅大人,这是我的手下巴雷、腾泰。他二人前日出言不逊,顶撞了您的幼子,我带他们来向您赔不是。”
“还不快向首辅大人赔罪!”
巴雷和腾泰下意识偷偷瞧了瞧等在一旁的萧叙,没敢太明显。
但后者还是察觉到了,一个平淡的眼神扫过来,吓得两人赶紧双手交握在胸前——这在东国,是除了跪拜以外最大的礼。
“对不起首辅大人,是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的儿子,是我们不对。请您原谅我们!”
“你们确实错了,但不是这个。”萧怀民身板直挺,双手拢在官袍里,不怒自威。
“你们确实应该道歉,但道歉的对象却不是我。”
巴雷和腾泰对视一眼,试探道:“烦请大人替我们引荐小公子,好让我们兄弟当面致歉。”
萧怀民摆手道:“不必,我家小儿目前不太方便见客,而且我想,他不会想要也不需要你们的道歉。”
这话说得很直白,乍一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仔细想想又全都是问题。
不方便见客是什么意思?
不接受道歉?不想接触?还是压根就不想原谅而找的借口?
巴雷求助地望向颇摩多。
颇摩多:“首辅大人是什么意思还请劳烦直说,我们东国人脑子笨,体会不到您的意思。”
萧怀民毫不客气:“你们不是笨,是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你们对不起的人究竟是谁,我不会说,也不会干预,因为那是你们的事。同样的,我想不想听你们说话那是我的事。”
“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跟你们说话,告辞。”
语毕,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萧叙也拱了拱手,跟在其后头离开了。
事情被搞砸了,腾泰犹豫道:“颇摩大人,这……”
颇摩多头疼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萧怀民就是这性子,总归今后我们不再是使臣,不用再和他交涉了,就这样吧。”
他问巴雷:“巫听的身后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巴雷垂着眼道:“已经火化了,骨灰在我房里。”
“哎,你也别太难过,等我们把骨灰带回去,安葬在他的家乡,也不会孤单了。”颇摩多安慰道。
巳时,东国使团全部离京,同一时间,鸿胪寺的官差从偏门进了北镇抚司。
一盏茶后,城门口。
一匹骏马飞驰而过,城门侍卫拦刚欲拦截,一枚令牌被扔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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