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州也传来好消息,泰兴帝大喜。于三日后御花园设庆功宴,宴请功臣。萧洄发现宴席名单里有自己的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
他是名单里唯一一位平民。
既无官职,也无爵位。
这道圣旨送到萧家的时候,如同小石落入平静的湖面,起了阵阵波澜。
萧怀民将圣旨看了又看,最后拍了拍萧洄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要是不想去就称病吧,皇上那边爹来想办法。”
“爹,您真的敢啊?”萧洄笑了笑,将圣旨拿回来像裹画一样裹好,道:“去就去呗,我一没科考二没举官的,那么多大臣看着,皇上还能吃了我不成?”
秦氏担忧道:“我儿,深宫内危险重重,此去定要小心。”
她实在是被之前那场谋害给吓怕了,担忧祸端重演,心脏紧张得扑通扑通的。
她的儿子蛰伏了这般久,此时骤然重新出现在百官面前,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搞政治的心都脏。
整个萧府肃穆了三天。
三天后,傍晚。萧洄第一次坐上了萧怀民的马车,与之同行的还有萧叙。
萧洄一改往日的风格,穿了一身极为朴素的白色素衫,瘦弱的身子骨看起来弱不禁风。细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手臂、手腕无一处不脆弱。
风华绝代的少年郎摇身一变,变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秧子,苍白的病容替他的容颜添上几分惹人垂怜的易碎感。
不说话的时候是这样。
一旦说了话——
“爹,宫里御酒好喝么?”
他还没喝过呢。
都说宫廷玉液酒,想必不会比茗醉轩的千里醉差到哪去。
萧怀民正闭目养神,没搭理他。
萧洄拿手指戳了戳他,“爹?”
他爹还是没理他。
榻边放着几张萧怀民平时用来写字的纸,萧洄又凑过去拿了张来玩,寂静的车内只余沙沙的折纸声。
萧叙本来也闭着眼,听见动静掀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奈摇了摇头,继续闭上。
马车走了好一段路,萧洄腰逐渐受不了了,他放下折纸,手扶在后腰,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迎面就挨了萧怀民一巴掌。
“你有完没完了,能不能安生点,屁股底下有钉子在扎你不成?”
萧洄:“?”
他何时不安生了?
天地可鉴,他刚才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
少年委屈巴巴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手还扶在腰上,“我腰疼您还打我……”
“腰疼就别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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