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皱。
“谢谢胡嫂,麻烦您了。”
苦涩被冲淡了不少,萧洄这才慢慢缓过来,嘴里的蜜饯还没完全咽下,抱着水袋就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
“公子当真是小孩心性,一路上下来药也喝了不少,但您好像每次都表现的很痛苦。”她想起少年如临大敌的模样,笑了笑,“属下以为,您都快习惯了。”
“我倒是想习惯。”这药每年都喝,每年都害怕。萧洄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道:“但这是人能习惯的么?”
“是啊,特别是像您这么大的孩子,最怕的就是喝药了。”胡嫂想起以前刚进长公主府时,看到永安王世子小小的一个,每天被长公主招呼着喝药,对方愣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以前经常喝药?”萧洄惊讶了一瞬。
胡嫂点头,道:“大人小的时候身体也不怎么好,长公主和驸马遍寻良医,最后还是晏三爷从江湖上带回来个神医不知道开了什么法子,这才有所好转。”
所以在那之前,晏南机几乎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经历,萧洄突然有些同情,同情之后又是发涩。
所以那人以前……竟是习惯了这般苦么?
*
这次回京,胡嫂特意把霜雪也牵上了,等晚些时候天凉了不少,再次启程前,胡嫂问萧洄,“总是待在车里也不是办法,您要不骑会儿马?”
“不用了。”萧洄摇头。
带他骑马的人不在,自己骑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躺着。
七月初五,清晨。
赶了一夜路后,终于能远远地瞧见京都巍峨的城门,小旗兴奋地敲着马车门框,“大人,是京都!咱们到了!”
这天杀的奔波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青衣少年打开车门看着,目光落在绵延八百里的护城墙,唇角终于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这是这些天来,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意,小旗如释重负,他生怕眼前的少年会在枯燥的路途中郁郁而终。
虽然对方身体最近有所好转,但前段时间病来如山倒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如今终于回来了,眼看就要完成任务,小旗内心雀跃不已。
三人的心情都不错,剩下的距离跟身后那么长一段路比起来不足万一。
*
萧府。
主院内,秦氏正在库房和管家理账,见到最里头靠着窗边那两个红木箱子时,叹了口气。
“夫人为何事烦忧?”
“能烦恼什么呢,我只是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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