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哀吟。他的世界仿佛变成了灰暗的,心里空洞洞的,感觉全世界都在嘲笑他,孤独害怕委屈无助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好想逃,恨不能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吕子冬下了晚自习回来,还没进大门就发现家里灯没开。他进屋后叫了一声子寒,无人回应。
平时这个点,吕子寒应该早就回来了啊。
他敲了敲吕子寒的房门,里面好像有椅子的响动。
子寒?
嗯。
他开门,房间里黑漆漆的,打开灯,吕子寒坐在书桌前,眼睛通红地看着他。
怎么了?哭了?吕子冬紧张地过去,走近些才发现,吕子寒的一侧脸颊肿了:脸怎么了?谁打的?!!
吕子寒说:摔的。
吕子冬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问道:要紧吗?
不要紧。
摔哭了?吕子冬半蹲下来,轻声说:眼睛都哭红了,明天肯定要肿的。
吕子寒再也忍不住,趴在哥哥怀里放声大哭。
吕子冬轻拍他的背,细语哄着,待他哭声渐小,问道:告诉哥,到底怎么了?
他了解自已的弟弟,从小受妈妈影响,性格乐观开朗。遇到一般的挫折都不会放在眼里,嘻嘻哈哈就过去了。能哭成这样,绝对是发生了他无法面对和解决的事,况且,那脸上的红印可一点都不像摔的。
哥,我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来月经了
吕子冬愣了一下,安抚他两句,随后拿起手机给张医生打电话。
张医生是妈妈的朋友,正好在内分泌科,吕子寒从小到大都是张医生负责的。
电话咨询完,他又过来安慰吕子寒:张医生说你的子宫完整,雌性激素分泌的也平稳,这个年纪来月经是正常的。你别怕,哥去给你买卫生巾。
说完,他穿外套出门,不一会儿就提回来好几包东西。
村里的超市已经关门了,他又叫开门,买了各种各样的卫生巾,热奶茶巧克力,还去药店买了一盒喜辽妥软膏。
售货员说白天晚上用的不一样,还分什么棉的和网的,我不懂,就都给你买回来了。奶茶趁热喝,如果肚子痛就吃点巧克力,还有这个药膏,等会儿我用冰块给你敷敷脸再涂。
吕子寒听着,心里终于又暖了起来。幸好他还有哥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无条件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