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刮的呜呜响。
男人正高兴着,女人叫道:“我要生了,害怕。”
男人劝道:“怕什么?瓜熟蒂落。”
正说话,四野一片怪声,隆隆的雷声滚动,电闪三下,把蛙鸣声挤到中间来。
黄色的浪涌如马头高,从四面扑过来,浪头一路响着,齐刷刷地触上了土山,男人挤出窝棚,抬眼望去,洼子里水深数米。
青蛙好像全被灌死了。草头没了顶,不大一会儿工夫,满眼都是黄黄的水。再也见不到别的东西了。
男人仰头长叹一声,重新钻进窝棚,女人裸着身子在草铺上呼呼叫着。头发上滚满了草屑,白脸上透着灰色。
“洪水漫上来了!”男人忧心忡忡地说。
女人不再叫喊,她爬起身,挪出棚子望望,立即钻进来,脸上失去了血色,五官都挪了位。
半响没吭气,一张嘴,先哇地放出两声哭啼:“嗷-----嗷---完了,当家的,咱活不出去了。”
男人扶她躺在铺上,说:“你这是怎么啦?咱人也杀了,火也放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当初就说,能在一起过一天,死了也情愿。咱在一起过了多少个一天啦?水大没不了山,树高戳不破天,好好生你的孩子。”
女人眼里流着泪,凄然地笑着,“当家的,你行行好,给我一刀吧,我怕生不出孩子了,骨盆窄了,没力气生,怕是熬不过去。”
男人用力捶着地,带着哭腔道:“二小姐,是我把你给害了,我不该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
女人的脸一下子变得凄楚:“你别叫我二小姐!”男人的话似乎触动了女人的往事。
疼痛又发作起来,女人一声声哭叫着:“当家的,求求你了-----给我一刀吧-----这么大的孩子,我没力气生出来。”
男人说:“二小姐,你不要往坏处想,你想想我们在一起多不容易,我杀人,你递刀,我放火,你添草,千万里路程,你一双小脚也走过来了,就这么大个孩子你生不出来他?”
女人说:“我实在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说:“你等等,我弄饭给你吃。”
粗手大脚很快煮了半锅米饭,盛上两碗,一碗自己端着,一碗递给女人。女人无力地摇摇头。
男人恼起来,把一碗饭用力地摔了出去,吼道:“好吧,要死大家一起死!你死,孩子死,我也死!”说完,不再看女人。
只见外面的饥鼠,如狼似虎地抢食地上的米饭。女人用力一跃,坐起来,夺过一碗饭,用力地吃起来,一边上,一边任由泪水从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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