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个假期,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个换了副面孔。
憎恶唾弃。
无比轻蔑。
像是看到什么肮脏不堪的腌臜,阴沟里的老鼠,稍微挨近一点,便弄脏了她们的衣服。
课代表故意不收亦徐的作业,撇撇嘴,让她自己去交;所有人经过讲台,都要绕到另一侧经过;体育课上,女生们再缺人,也不会让顾亦徐参与进来;一群人好端端的说着话,顾亦徐路过时,全部人停下来,必须等她走远了才继续谈话,只差没在脸上刻着“我们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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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性色变的年纪,她们把“不知廉耻”的莫须有罪名扣在顾亦徐头上,将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包裹成了勾引男人的狐媚小娼-妇,用嘲讽、贬低的语气表示不赞同,以鄙夷眼神替自己树立起高洁的代名词。
在美好如花骨朵般芳华正茂的年岁,却生了张刀子似狠厉的嘴。
不知深浅,不辨是非。
或许她们本没有错,将有心当作无心,认为课余随便打发时间的几句八卦哪有这么大的威力?说一说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不会感到疼痛。
又或者她们本身就是刽子手,无知、懵懂的外表是最天然的伪装,蒙骗过成年人。言语就是利刃,杀人不见血。
她们很有默契的竖起无形高墙,围成圈,将顾亦徐挤压在圈内,密不透风,闷得喘不过气。
以逼死处于舆论风暴的那个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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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
不出意外,又扑了个空。
顾亦徐没看到她爸妈。
徐苓君因为跟踪案件后续,一直和律师团队沟通,连续十几天都在深夜回来。顾庆民同样不得空,大周末夫妻俩都见不到人,何况是工作日?
吃饭时阿姨摆好菜,顾亦徐吃到一半,外边门开了,顾庆民带着助理进来。
看见女儿时,顾父心情瞬间好上不上,一身疲惫骤减,抬手摸亦徐圆圆的脑袋,细看两眼,似乎感觉她比先前又清瘦了点。
从经历绑架后,顾亦徐胃口一直不好,吃得不多。顾庆民看在眼底,也是心疼。
他温和笑了笑,道:“一一,你今晚多吃半碗饭,爸爸明天送你件礼物,怎么样?”
“什么礼物?”
顾父沉吟一下,“还不清楚,得过了今晚才知道。”
这话搪塞,顾亦徐不太想买账。
“总之——”顾庆民琢磨着女儿为数不多的喜好,“会是你喜欢的。”
“爸爸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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