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暄被呛声,“你小子——”
眼见应暄吃瘪,顾亦徐脸色稍霁。
言蔺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挨着坐下。
“应哥。”他道:“大家都是朋友,乐意凑到一块玩,不乐意好聚好散就是,何必闹得这么僵。”
“你年长几岁,我们敬你喊声哥,但彼此说话做事没必要太过分,你说是吧?”
语气从容,神情却是十足认真。
言蔺纶一来,分明是拉偏架的。
应暄眼神暗昧。
什么时候,他轮到被一个假洋鬼子教训?
“我懂了,你是来当说客劝和。”
他道:“你想讲道理,行,我就和你理论。”
“之前我好声好气,问阿柠的下落,我妹妹到现在都没回家,顾亦徐你明明知道这事,却搁我面前演戏。”
顾亦徐忍无可忍:“你自己把应柠气走,赖我干什么?”
应暄沉声:“你敢说没有挑拨离间?!”
顾亦徐一字一顿:“我、没、有。”
应暄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根本无法沟通。要不是男女体力悬殊,顾亦徐怎么会轻易被他欺负?
亦徐懒得废话,“你不相信,自己去问她,我现在就给应柠打电话,你来接。”
顾亦徐半点不虚,应暄见之,心底已然信了大半。
可周围一群人都看着,众目睽睽下,他不能就这样草草揭过。
“顾亦徐,是谁欺骗在先?”
应暄冷笑,“这点可没冤枉你。”
“看在以往交情上,我姑且相信你没撺掇,但这件事怎么算?”
边上,言蔺纶开口:“应哥想怎么算?”
“简单。”
下巴指着台面,“给我赔酒道歉。”
顾亦徐偏过头去,不予理会。
“一杯酒而已。”
言蔺纶不以为意:“我替她喝。”
应暄还没开口,他自顾自探身,拿过桌面上另外两个倒扣的矮脚玻璃杯,服务员有眼力见,立马倒酒满上。
“剩下两杯,算我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