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原来是唱双簧,”顾父不紧不慢,道:“在我面前演一出不认识的戏码。”
“……”
程奕体会到坐立难安的感觉。
“当时的做法确有欠缺,”他踌躇措辞,“事出突然,会议上见到您很意外,包括亦徐,我们没想到会在那个场合下碰面。”
“在老师介绍您时,我才看到她。”
顾父笑了笑:“原来是这样,你们倒有默契。”
“即使回到那个时候,我应该也不会向您表明。”
顾庆民却没追问原因,他似乎只是闲谈,专心斟完茶,将杯子置于跟前,“来,品鉴一下。”
他们边喝茶,边继续谈心。
顾庆民从始至终一副聊家常的态度,程奕却不敢懈怠,回得很慎重。
品茗到一半,顾庆民提议下围棋。
“谁先手?”
程奕自然礼让。
顾父也没推辞,黑棋下在右上角,程奕执白随后。
在最开始,都只是试探,稳扎稳打保守圈地。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两个人都是专业棋手,等到争先占据同一块棋盘时,激烈交锋在所难免。
期间,顾庆民也没闲着:“下棋时,讲究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程奕颔首:“受教了。”
“但做贾行商,光懂道理却不够。”
“我问你,怎么能获得最多有效且真实信息?”
程奕回:“内幕,人脉,资源交换。”
佯攻过后,顾庆民截然落子,声东击西,堵死白棋的气,连“吃”数颗棋子,遗憾叹一口气,道:“光看一角可不行,做人也是这样。”
程奕不疾不徐,接着说完下半句,“但内幕可能虚假,人脉未必可靠,资源么,我拿得出的别人未必没有,高价者得之,一旦被别人抢先,消息有效性大打折扣。”
顾父欣然道:“聪明!”
“总结以上,背景、人脉、资源都可以概括为两个词。”
程奕:“钱与权。”
顾庆民满意点头,“这是一方面,然而,近年我有了新的发现。”
“在我看来,医疗才是最隐秘,最容易忽视,却是最关键的。”
“是人都会生病,生病使人脆弱,即使是毫无破绽的铁人,在倒下的那一刻也是如此无力。顾氏医疗每年接诊诸多政要,富商名流,他们为了得到最好的救治,不惜拿出所有一切进行交换。”
“越有权有势的人,越惜命。”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