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遇到过最痛苦又极度恶心的经历,死也不想重温。
她总要在教训中学乖,在屈服与留存本性间找到平衡。
十几年来,长期服从是正常,留存下自傲与自负的微乎其微。
程世中自诩仁慈,容忍了她的那点小脾气。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更有耐心。
andrea的美貌足以让男人心生愉悦,忽略那点微不足道的过失。
怀孕的计划很快化为泡沫,尽管他们的身体都很健康,结果并没有成功。
程世中只是心怀一丝侥幸抱有这么一个想法,即便未能如愿,也没有太过纠结。
andrea闹得很凶,他也烦了,很快停止没必要的试管实验。
他心底未尝不清楚,这么多孩子里,能得到一个和他如此相像的纯属巧合。
……
十几年岁月弹指而过。
从八岁起,到离开程家,这不是电影里匆匆带过的七年,是春夏秋冬往返,季节轮回的七年。
那段日子里,程奕一直是一个人。
不被理解,被整个家族排挤孤立。他在程家像个异类,格格不入,黑暗扭曲的环境逼迫挤压,但凡有一丝松懈,都不可能出现她面前。
顾亦徐满额头冷汗,身体像浸入水中,沉得抬不起来,深陷在梦魇之中。
起初以为是梦境,直到看见那个孩子,渐渐长成她熟悉的模样。
程奕的母亲,亦徐并不陌生。
他们曾在电影院内,看到过那个女人演出的电影。
那段对话,顾亦徐至今还记得——
“这两年她一直处于半息影状态,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有媒体报道,怀疑她在筹备与富商离婚,着手财产分割的事项,也有人猜测她是怀孕生子去了。”
“你从哪看到的。”
“应柠跟我说的,她不是经常混迹娱乐圈么,知道不少隐情,譬如希雅结婚时——”
“那富商已经有一个长子。”
“你的消息渠道是否可靠有待考证。”
“你是说离婚,还是怀孕?”
“都有。”
·
·
下午四点和隔壁徽大有场篮球赛,比赛结束,回来时已经是晚上。
屋里一片黑。
程奕打开灯,将手上提着的外卖搁到桌上,卸下外套背包,打完球后出了汗,回来路上冷,走到一半被寒风吹干。
他没在客厅停留,径直去顾亦徐的卧室,不出意外,里面同样漆黑,人正躺在床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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