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样的人吗?
“你以为我在意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认为,我喜欢的只是你的优点,出众的外表、头脑?”顾亦徐缓缓摇头,“你是在小看我,还是在轻视自己。”
“我喜欢的是一个人,你再完美,也不可能毫无瑕疵,我爱你的优点,包容缺点,我很早以前便说过,比起那个伪造出来冷冰冰、完美无缺的假象,我更喜欢真实的你。”
他的恶劣,焦躁、不安,勇敢和脆弱,亲近和冷漠,她全盘接受。
“你父母亲人的所作所为,不足以造成任何人对你的刻板印象。”
程奕眼神微动。
“你不会成为他。”
顾亦徐无比坚信,程奕不可能沦为生父的缩影。
“你不是遇到我才改变的。”顾亦徐轻轻说:“我认识你时,你已经是现在的样子,我喜欢上的正是这样的你。”
“所以,你真的走出来了。”
完成救赎的人不是她,或者别的什么人。
真正摆脱过往的阴影,不被同化为权欲奴隶的,是程奕自己。
他靠坚韧无比的品性,从阴暗幽深的涧谷,捕捉到微乎其微的那抹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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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两年韶光流逝,又是暮春三月。
今年春天,和程奕以往度过的都不太一样。
这是二十多年来,最值得纪念的特殊时期。
顾亦徐答应了他的求婚,经过小半年的婚礼筹备,五天后,他们将作为最瞩目的新人,举办一场隆重婚宴。
他们于两年前订婚,此前程奕已经在顾家、徐家亮过面,算是过了明面的准女婿。
订婚宴办得极其低调,请的都是年轻朋友,没有太多外宾。男方没有家长,顾家夫妇也不凑热闹,干脆放手让这对小年轻自己着手,按他们喜欢的方式,潮流也好,传统也好,将订婚仪式的主权转交到年轻人手里。
总之婚宴,必然是再正式不过。顾亦徐的身份,注定她的婚礼不会简单。
与长辈晤面时,徐政安与程奕一见如故,从此,顾亦徐终于找到一个“代课”代为听讲——徐政安再也不抓着亦徐不放,而是逮着程奕灌大道理。
顾亦徐躲在边上偷乐,程奕神色无奈,闷头听。
事后他直言,每次听完,都感觉自己很红很专,干部风十足,能随时走马上任。
程奕是硕博连读,只在研一有固定课程安排,之后重心放在学术研究,不必按时按点到校,但理论上还是在校生,不能无故停止课题进程。
于是婚礼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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