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得那叫一个稳准狠!
反复三遍,欧阳喻嗷嗷叫唤,差点飙泪。不过等一套疗程做完,她再晃晃肩膀,甩甩手臂,发现比早先没被枕靠时更松快了。
儿科医生不愧是真正的全科医生。
妙哉妙哉,电视剧里纤纤玉指按揉肩膀是温柔小意,但现实中嘛,欧阳喻更喜欢窦医生这套利落的斩骨诀。
斩骨斩得累了,窦乾揉着手腕,背过身去下逐客令。
好了,你走吧。
喔,谢谢你啊。
我谢你才是,刚才怎么不把我推开?
那什么,小豆芽说你睡眠不好。
猝然间,窦乾转过身来,有点点星光晃进了她的眼眸里,晃得欧阳喻也跟着晕眩心悸。
但再一眨眼,那种呼之欲出的情感已归于平寂,荡然无存。
窦乾轻启薄唇,有一丝埋怨:别说的你好像从不知情似的。
这种事情还需要小豆芽告诉她么,曾经的她们可是同床共枕过无数个夜晚。
欧阳喻撅了撅嘴:所以啊,五年前我就劝过你,该去看看病。失眠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只有在我抱着你睡的时候才能睡得香。
窦乾定定望着她,确认这家伙确实满脸写着有病得治的正经建议。
她百般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从前小喻总爱嘀咕她不解风情,现在她开始解了,她想说一些只关乎她们的情话,她想表达唯有在那个熟悉的怀抱才能找到的踏实和安定感。
可惜
爱情这东西有时就像日月轮转,哪儿那么凑巧彼此都正好来电。
来不来电,或许只是打了个时间差。
离开窦乾家后,欧阳喻拖曳着步子,途经一条绿化带里辟出的石子小路,抄近路地去提车。这源于她对窦乾家小区的构造十分了解。
走出羊肠小道,一切豁然开朗。
几株路灯瑟瑟地张着眼皮,欧阳喻趋步上前,正准备拉开车门,忽然间,她在车窗玻璃的反射中看清了自己此时的异状。
靠右侧的一绺头发被打成了一股麻花小辫。
毫无疑问,那只能是早于她醒来的窦乾趁她睡迷糊时作的乱。
重合上了,曾经是她调皮恶作剧,给窦乾编麻花辫。
过去与现在,回忆是一端的绳结,而窦乾新鲜注入的小情趣,把时光连接成了断断续续又难以磨灭的永恒。
她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是谁也夺不走,谁也删不去的珍藏。偶尔拂开灰尘去看,彼此都能收获另一番全新的感动。
也是因此,欧阳喻看见,镜面里的她,绽开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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