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窦乾所愿,她撑着对方的肩膀,想要稍稍坐起来去够桌上的纸巾盒。
然而欧阳喻紧张兮兮地将她摁回怀中,鼻音很重道:我自己擦,你别忙了。
窦乾幽幽一叹,显得很是无奈:我没想把你惹哭,只是觉得这些事情不必要瞒你。
是我啦,是我自己不争气。当时没帮到你什么忙,现在又装模作样掉几颗鳄鱼的眼泪。欧阳喻一边哽咽着说,一边把纸巾手忙脚乱地糊上脸。
浅浅的笑涡浮上脸颊,窦乾抬起手,隔着纸巾拍拍欧阳喻的下巴: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更何况,你流的眼泪都快蓄满一只小鱼缸了,可不是几颗这么敷衍。
嗝,也、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多
平时倒没见你这般求真务实。
对不起,窦乾。我应该郑重地对你说一次,即使我知道,这样也不能弥补什么
怎么不能?你从现在多疼我一点,不就是补偿了?
那不一样,我们在一起了,我对你好本来就是应该的。把现在的好挪去填补以前的渣,那也只是拆东墙补西墙。
窦乾一时无言以对,这人怎么忽而犯起轴来,还十分地自成逻辑。
止疼药在两人说话间渐渐奏效,窦乾觉出自己腰腹间比方才松快一些,虽然仍是比不上健康状态,但好歹应当有力气走去停车场了。
滞留于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只会令小喻耽溺过去,深陷泥潭。
于是窦乾索性搬出小豆芽来:我们说话说好久了,豆芽该等急了。
欧阳喻登时止住哭泣,一拍脑袋附和道:是啊!我们现在就走!晚上牛排店就不去了吧,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家煮给你吃好了。
窦乾垂下眼帘想了想,虽然有些遗憾,但强撑着去外面吃,反倒使大家都不能尽兴,她只好点头同意。
欧阳喻手脚麻利,将窦乾的拎包缠在手臂上,然后托住她的下身准备直接做个深蹲起,抱起窦乾就往外走。
窦乾哪里肯依,红着耳根道:外面都是人,你别抱我,我自己走。
这有什么?欧阳喻不以为意地将纤瘦的人儿在怀里掂了两下,长腿自如地往前迈进,上一回你骨折,我不是照样把你抱去车上的吗?
窦乾汗颜,那毕竟是在人家医院
就算有些医生同行眼熟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即将直面那些与她朝夕共处的同事们。
欧阳喻撑着哭肿了的眼皮,想了个天.衣无缝的馊主意:你把头埋我怀里,这不就没人看到了么?
窦乾:
最好真有人会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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