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自然不错,但她却没怎么见过窦乾喝酒。
她微微前倾, 凑近窦乾, 与之咬耳朵:你要是不能喝, 我一个人来就行。
窦乾不以为然,给自己满上一杯,看动作还挺娴熟:没事, 今天开心, 该喝两杯的。
欧阳喻遂放下心来,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 即使窦医生的工作风格少有应酬推杯换盏的机会, 但酒量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窦乾倒完自己的, 也给欧阳喻添了一杯,上好的干红葡萄酒, 已经醒发过了,酒香醇厚。
两人朗笑碰杯, 发出清泠泠的声响。
老欧惆怅地托着腮帮子, 抱憾不能亲自下场,痛饮三百杯。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豆芽,小孩子讨厌酒味, 总觉得闻起来臭臭的,特别刺鼻。
酒过三巡, 欧阳喻稍稍有些脸热, 而窦乾这边却已经精力不支, 一头栽倒在餐桌上。
这对于向来板正言行的窦医生而言,实在是失态, 但这方世界天旋地转,她无力再去抵抗什么。
欧阳喻摇了摇头,将醉醺醺的人儿兜回自己怀里,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叮咛迷蒙着目光的小醉猫:也就喝了两杯,怎么醉成这样?
窦乾趴在她的胸口,蹭了一下又一下,直把人蹭得火烧小腹,才大发慈悲地搭了话茬:你没听过这句话吗?高兴的时候容易喝醉!
这
小醉猫口中吐出的醉言醉语居然还真有几分道理,要不怎么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越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想痛快买醉,却总是越喝越清醒。
老欧抱着小豆芽在对面咂巴着嘴。酒虫勾人,尤其是看到酒液入喉,让矜持稳重的窦医生也可以无所顾忌地扑在女儿怀里展现亲密。酒能助胆,这也正是老欧常常沉醉其中的原因。
欧阳喻还在那儿耐心地抚揉窦乾的太阳穴:头晕不晕?会不会想吐?
没事,我酒品好着呢,不会乱吐,不会弄脏地板。窦乾脸蛋酡红,但思路依然畅通有序。
欧阳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在意的是地板么?我是怕你不舒服!
没有啊,我现在很舒服,特别舒服!就好像心肌梗塞了好几年,现在忽然打通了。没成想喝了酒的窦乾如此娇憨可爱,还会乐不可支地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