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然后在她手指滑落时点了点她的肩膀,说:“你不是一向都擅长妥协吗?”
萧潇愣住了。
徐思叙没管,她把臂间挂着的外套换到另一边,随后自顾自接起电话,将装着电脑的大托特往肩上扶了两下,阔步向外走,向电话那头的人说:“好,我马上出来。”
在推拉门缓缓弹上时,她站在咖啡厅装有倾斜篷布的门头之下,回了个头。
萧潇在给那两位华人女孩签名,末了还站起身与她们合照。
许是已经习惯逢场作戏,她的表情已然恢复,歪头轻笑的样子依然是云淡风轻又矜贵温柔的舞蹈演员,家境优渥,精神富足,人生每步路都踏在云端。
天地间洋洋洒洒飘起雪来,柳絮般的雪花落在徐思叙肩头,刺骨的寒风扬起她的发。
她呼出一口气,颇有“往事随风”的豁然。
路过的人朝她挥手,欢喜又浮夸地祝福她“merry chiristmas”,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
但徐思叙有点遗憾,她望着满目的琳琅,想这么温馨的场景,小姑娘要是也在她身边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倾身钻进了车厢。
身子逐渐回温,商务车平稳地驶往机场。
徐思叙这段日子汲汲忙忙从未停歇,直到事情结束,对方签完字与她握手后她才得以喘口气,当下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着实疲倦。
副驾的andy扭身汇报:“徐总,老太太那边打电话过来问您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
徐思叙算了算时差,说:“一大清早就拨国际长途,不是还有一周多么,急什么。”
她其实是不太喜欢过生日的,因为她一直知道自己的降临从未被希冀。
andy的表情有些难看,徐思叙等了半晌后没听来回音便懒怠地抬眼皮,“有话直说。”
“老太太话里话外都是在提醒,让您务必得把五号当天留出来,好像是有饭局。”
徐思叙心一紧,问:“和陆家?”
andy点头。
她思忖一会儿,忽然无端端想起来年,遂学着这人平日在她车上的行径,偏头望向窗外的风景。
其实夜已经很深了,没什么好看的。
但她还是盯着那样模糊的仿佛失焦的景色,人有点恍惚,只淡声说:“知道了,那天的工作都推一推吧,晚上别安排事情了,我回家一趟。”
“好。”
这样一打岔,徐思叙好不容易因“工作完成可以回家”而得到的好心情也丢了个七七八八。
胃是情绪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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