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常年爬雪山的雪魃还是不如,身后传来扑扑的踩踏声和疯狂的咆哮声,越逼越近。
破晓不敢回头,不理身后的骇人动静,埋头疾爬,片刻不停,残峰相当陡峭,好在经过地动之后,到处是裂缝,便于扒蹬,否则他很可能被困在峰腰。
饶是如此,他也是被那些锋利的尖石划的四肢皆伤,留下一路的血迹,旋即被追上来的雪魃舔干净。
他一鼓作气,临近峰顶,忽现一处绝地,周遭笔直光滑,形似鹰脖,劲风吹拂,连雪都挂不住,头顶倒悬一崖,恰似鹰嘴,高度大约数丈。
破晓看得心惊胆战,此崖已非人力可攀,若能施展“龙步”,或可一试。
倘若春意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也可试试插进崖壁,作为阶梯,可惜它并不以锋利见长,即便有灵气注入也无用,有限的高温对岩石无效。
此刻的高度,即便破晓不恐高,往下看也有点头晕,他还是飞快看了一眼,最前的几个雪魃正亡命攀爬,按其速度,还有十余息便至。
破晓所在的位置极其尴尬,上不去下不来,若是腾手拿刀应敌,慢说此处挥刀困难,只怕稍有失误,便会坠下这几十丈高的残峰,粉身碎骨。
怎么办?他的额头冒出冷汗,随即心一横,自己有无邪的天女一诺,还有林清儿的暗中保护,便是坠崖也死不了,怕啥?自古华山一条路,无限风光在险峰!
那便赌一把吧,其实破晓从来不是个赌徒,他所有的冒险,都建立在自己可承受的基础之上。
他瞅准了鹰嘴上的一道缝隙,身体回缩,像个青蛙一般,他在现实中虽没见过青蛙,但在无邪的记忆幻境中见过丰富多彩的世界和各般物种。
然后,破晓蓄力于足,猛地跃起,就在去势将近之际,险之又险地双手抠进了那道缝隙,随即荡起身体,瞅准下一个缝隙,凌空腾跃,双手又抠进了目标!
此刻的他,心无旁骛,好像在平地上荡秋千一般,一步一荡地向那个狭窄的鹰嘴接近,压根不敢往下看,怕自己看了,便再无胆气攀跃了。
终于,他的双手环住了鹰嘴的那截岩石,这更是在赌命,要是岩石断裂,他就只能再享受一把腾云驾雾的感觉了。
好在鹰嘴够结实,破晓一个倒翻,骑到了鹰头之上,登顶了!
鹰头般的峰顶有稍微平坦的立足之地,风儿刺骨,破晓顾不得许多,才觉十指钻心的疼,隐然连指骨都看到了,身上的灰袍都快变成了布条,面巾更是早已不见,可想自己形象之惨。
趁着雪魃还未追到,下方的鹰嘴崖又有一定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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