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市国税局职工宿舍大院一墙之隔的达盛宾馆五楼,张方趴在窗边用望远镜观察着旁边国税局职工宿舍的动静,王为则趴在床上听录音。
从云都回边城已经第六天,跟踪廖云朵则快十天了。
成效还是有的。
张方首先搞清楚了,乔维翰和廖云朵的“苟合之所”。这是张方的原话,这家伙偶尔会文青一把,九六年的时候,说谁是文学爱好者,还不算是骂人。
这个苟合之所就在市国税局。
至于为什么他们要选在这里幽会,张方也调查清楚了。
廖云朵的姨妈是国税局的退休干部,一年前,两口子去云都给女儿带孩子去了,留下一套房子托付给廖云朵帮忙照看。这地方离市人民医院也近,廖云朵就索性在这里安了家。
徐丽死前,这里是廖云朵和乔维翰偷偷摸摸相会的地方,徐丽死后,乔维翰基本上就在这安家了。当然,因为徐丽是横死,所以两人还是比较低调,没有太明目张胆。平日里也不曾公然出双入对,特意错开了时间,一前一后出门,一前一后回家,相差总有个几分钟十几分钟。
这样简单的措施,也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能瞒得住谁?
张方这样业余水准的跟踪水平,也是一跟一个准,居然没被任何人察觉,就很轻松地盯住了这两位。
这个达盛宾馆位置也是绝佳,五楼这个房间几乎可以将国税局宿舍大院的一多半都尽收眼底,廖云朵和乔维翰的安乐窝,就在眼皮子下。
“我跟你说,这俩骚货,有时候都不拉窗帘的……”
张方走过来,嬉皮笑脸对王为说道。
从最初的深感畏惧到如今的兴致勃勃,张方所有的转变其实都能在这句话里找到答案。
“出息!”
王为不屑地说道。
这家伙,从来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在另一个时空,哥俩就是难兄难弟。不过王为是东不成西不就,总是和姑娘们失之交臂,并非不想结婚,张方却压根就是个单身主义者。按照王为的说法,张方有婚姻恐惧症。这小子不介意和美女交往,但怎么都不敢走进婚姻殿堂。
鄙夷了张方一句,王为继续专心听录音。
前几天趁着廖云朵和乔维翰都不在家,王为直接跑到他们家里装了窃听装置。
窃听装置这东西,听起来很神秘,其实对王为这种老警察来说,是相当简单的事情,哪怕九六年电子技术远不如后世那么先进,要在人家房子里安个窃听器,也不是多大个事。
王为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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