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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走后,曹雅姬也匆匆忙忙跟着离开了,整个玻璃花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可怜他?”
半饷后,温华突然开口,尾音发颤。
“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我才是最爱你,最需要你,需要你照顾的人啊……”
温华又崩溃了。
他像回到了那个十几岁无能为力的时候。
像一条被丢弃在雨夜泥水中的幼犬,被人类施虐割开的伤口在污水中浸润,腐烂发臭。
“我到底要怎么做?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
他满眼迷茫无措地望着方晚,眉间皱紧成川,嘴里喃喃着令她恶心的话语。
‘你什么也做不了。’
方晚如此想。
温华,你什么也做不了。
从前就做不到的事,现在也不会做到。
你早就腐烂了,整个灵魂都已经被蛆虫啃咬,被黑暗的浊流侵蚀,留下一具行尸走rou,那点残缺的灵魂偶尔回光返照的你,也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