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一边猛灌了一口酒,一边打着酒嗝道。
卓小星脸上并无多少欣喜之色,道:“师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练习下一重?”她的声音本来是是很清脆悦耳的,但是此刻仿佛被露水打湿了一样,有几分暗哑的味道。
那抱酒壶之人的的声音有些尴尬,道:“阿星啊,这个……前一段时日这寨中的藏酒都喝完了,师父外出找酒喝,一个不小心喝醉了,等醒来之时,那本《生杀刀法》竟然不见了,听说如今世道艰难,窃贼甚多,恐怕是被贼给偷走了。眼下,师尊恐怕……嗝……”那男子又打了个酒嗝:“暂时教不了你——”
卓小星白了他一眼:“师尊,这生杀刀法是您的毕生绝学,难道教弟子还需要刀谱吗?”
那抱酒壶之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阿星啊,你知道为师这些年酒喝多了,很多以前的事都想不太起来了。这样吧,你容师父回去好好想想,等师父我想起来了再教你——”
卓小星气哼哼道:“不管你教不教我,明天我便要离开西北,前往中原,若是到时候徒儿一个学艺不精,死在他人手下,丢的可是师父您堂堂天下第一大魔头的面子。”
那抱酒壶之人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唉喂,阿星……不是师父藏私,是这生杀刀法第六重实在是过于凶险……咳咳……”
可是他还未说完,就被另外一个的声音打断。
“小姐。”
来者似乎五十多岁,提着两壶酒。其发须皆白,脸庞布满着深深的皱纹,双眼在皱纹压叠下显得有些细密,如深潭般冷静,只是这双看看着卓小星的时候,却是有着一抹温和笑意。
卓小星看着来人,嘴角微微翘起:“四叔。”
来者正是昨日密室中的灰衣大汉,身居鸣沙寨四寨主的唐啸月。当年落日关一役,鸣沙七义的老大卓天来、老二计无咎、老六容夔一同陨落,余下之人中,老三陆万象常年不在寨中,老七水泊晚离开鸣沙寨多年。唯有老四唐啸月与老五盛天飏留在寨中辅佐卓小星,而在几人之中,唐啸月对卓小星最是疼爱,卓小星对这位四叔也极是敬重。
不过,唐啸月素来待她极是恭敬,不像鸣沙寨其他人称呼她为“寨主”或“阿星”,而是称呼她为“小姐”。
“这么晚了,四叔到此可有什么要事?”
唐啸月躬身道:“南下一应事宜皆已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此行或有风险,我已与你盛五叔商议过了,此番就由他留守鸣沙寨,由我陪你南下走一趟。”
卓小星微笑道:“如此甚好,原本我也打算请四叔与我一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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