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他便依从天命在无量寺出家,十五年之后成为无量寺的主持。谢王臣的师父了尘大师正是他的师弟。清徵真人一日观云相,心有所感,觉得身如流云,当去则去。又辞去无量寺主持之位,蓄发还俗。他跟随云踪到了仙都山步虚观,又出家入道,不过半年,便折服步虚观诸多道生,成为步虚观的观主。
李放在仙都山长到十四岁。那一年,正是慕容傲兵犯稷都,自立为帝的一年。消息传来,丹阳王近水楼台,又得到江南诸多世家的支持,在金陵称帝,建立南周。
大礼之前,李杭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流落在外,便命人将之接到金陵,这也是金陵城的王公贵胄们第一次见到这位皇长子。他温和有礼,举止有度,仿若璞玉珠光,自有高华,竟比生长丹阳王王府的嫡子李昶更显俊雅高贵。听说,当晚二皇子李昶便砸了一只暹罗进贡的象牙雕塑。
那一年,南周西北防线战事不利,一度连重镇襄阳也落入敌手,南边的竟陵与江陵岌岌可危。危急之际,嘉平帝封李放为竟陵王,主西线战事。第二年,竟陵军便收复襄阳郡,第三年,收复南阳,此后年复一年,竟陵王所辖的版图不断扩张……
“我听说谢公子的师父正是无量寺的大主持了尘大师,难道他没有诵过这个净水咒吗?说起来,我那师兄只在无量寺呆了三年,就满口的阿弥陀佛……”
清润的嗓音响起,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谢王臣道:“我只是师父的记名弟子,说起来,只是因为无量寺收了我谢家大笔的香火钱,所以不得不答应做这个顺水人情罢了。”他笑了笑:“我平生看到光头的和尚就怕,还从未登过无量寺的大门呢。”
对面的男子低声叹了一声:“啧,谢公子对谁都是这样一副‘我谢家有的是钱’的欠揍模样吗?”
谢王臣莞尔道:“你呢,日理万机的竟陵王专程在这里等我,难道只是为了和我套近乎吗?”
李放笑了笑:“当然不是,我知道金陵谢家是李昶最坚定的盟友,可不是我鼓动唇舌可以撼动。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将朱明弓与弓谱送给百里不生是谢老太爷的意思吗?”他顿了一顿:“我可不相信金陵谢家未来的家主会蠢到来赌一场几乎是必输的赌注,难道只为一试入神境高手的箭法?”
谢王臣没有说话,竟是默认了。
李放轻叹一声:“看来南渡遗老们是真的将南周国运押在那把龙渊剑上了。将朱明弓与弓谱送给百里不生,就算百里不生暂时还无法突破洞微境,短时间内也必然功力大进,柔然大军势必南下伐梁。只需要龙渊剑到手,李昶便可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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