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人的,我兄弟是为国捐躯,并非王爷的过错……”
李放抬起头,遥望天边星斗:“想如今北地居民,与我南人原为同族的姊妹兄弟。只可惜因为叛乱而彼此分割。是李放无能,不能使南北复归一统,姊妹兄弟复归一家,反而使兄弟成寇雠,彼此相争斗,其过三也。我身负其罪,便该受惩——”他声音悲慨,彷如壮士拂剑,浩然弥哀,却在人人心中激起一股慷慨悲愤之心。为何本为同族,却只因南北之分要斗得你死我活?为何竟陵王如此卓绝人物,却始终无法北进中原?为何竟陵王要将过错推到自己头上?做错事的,明明是他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起哄者啊。
那些哄抢食盐的人心中顿起羞惭之心,纷纷将哄抢的食盐放了回去,那陈掌柜更是无地自容,涌下热泪,大声道:“不是这样的,王爷,都是小人眼皮子浅,见利忘义。王爷乃是我们襄阳城的支柱,万万不可因为小人的过失怪罪于自己。王爷,小人知罪,愿意受罚。愿意将这一车剩下的酒赔偿这位白掌柜的损失……”
那白掌柜亦下拜道:“小人与这位陈掌柜不过一场误会,小人愿不再追究,王爷不必归罪于自己。王爷仁德,小人虽是北梁人,亦感王爷昭昭之心。将来王爷若率军北上,小人必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卓小星在马车内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李放将罪过推到自己头上,竟有如此效果。三言两语之间,不但肇事者涕泪横流表示认错,受损者亦表示愿不再追究,那些哄抢了食盐的更是心生羞惭,恨自己眼皮子浅,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才好。
这时李放道:“既为李放之过,两位掌柜的货就都由李放出资以原价买下。这车盐就留作西府府军的军需之用,至于此酒——就留待将来李放攻入稷都,南北一统,再与诸位襄阳父□□饮此酒——”
他的声音慷慨激昂,竟是一扫之前的愤懑。人群受此情绪感染,发出轰然叫好声。
“小人誓死效忠王爷。”
“小人恭祝王爷早日完成大业。”
“小人明日就去西府报名参军,打他娘的慕容傲——”
“……”
人流逐渐分散,马车也开始重新向前。
“这戏演得不错,我竟没有想到这么好的解题方法。”卓小星在心里想道。
不,也许并不完全是演戏。最少,襄阳城的百姓是真的崇敬爱戴着他们的竟陵王,哪怕他们生活艰难,袍泽兄弟战死沙场,并无一人认为这是竟陵王的过错。否则,李放的戏根本就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而且,当李放说“今日之事,其罪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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