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过来驱逐,不允许在门前停靠车马,内中亦是安静得无一点声息。
两人自然不敢逗留,马车继续向前行驶。
卓小星回想起当初芙蓉双剑夫妇在青泥驿站亡故之事,又想起唐啸月和自己分别、前往稷都救人时义无反顾的情景,心下颇为不忍,又问关河白道:“这雅正堂关押的都是江湖子弟,应该都习有武功,他们个个都甘心被软禁吗?六十四门派人数不少,难道这么多年就没人去救人吗?”
关河白苦笑道:“哪有这么容易。那些孩子离家之时,小点的七八岁,大点的也只有十二三岁,就算习武,也未能打好根基。而雅正堂由听命于玄武使问锋途的四十八名好手日夜看守,不过自问锋途死在巴蜀,此地便由北梁“帝师”闾丘明月亲自坐镇,可谓是稷都城防卫最森严的地方之一。”
卓小星皱眉不语。
气氛一时静默。过了半晌,关河白忽然开口道:“寨主,如今四寨主失手。我们鸣沙寨是否还要继续履行承诺,想办法从雅正堂救出那个孩子?”
这位平日颇为冷静的舵主提到雅正堂时,神色也变得热切起来,卓小星稍感惊讶,想不到此人竟是外冷内热、古道热肠,她故意道:“关舵主认为我们鸣沙寨应该去救人?”
察觉到卓小星探究的目光,关河白解释道:“这些年以来,我也听说过不少关于雅正堂的消息。这些孩子在雅正堂名为人质,实则与囚犯无异,稍有不从,便是打骂。说起来,这些被关押在雅正堂的人质,多是当初武盟六十四派的弟子,与我们鸣沙寨本有守望相助之义,若有机会救人,我鸣沙寨当然义不容辞——”
马车之内,卓小星眉头深锁,眯起双眼。
关河白说得本来不错,只是这雅正堂位于内城,守卫比风波狱只严不松,如今她连救出四叔都未有周全之策,又怎么能有余力去救这些人质?
她叹了一口气道:“关舵主说得不错,可惜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单想要救出四叔就很不容易了。钟离弘之事,还是以后再说——”
关河白的神色似乎有些黯然,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一会,马车拐过西北的一角,便可见到不远处有一座荒废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