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慕容氏父子,她便料到闾丘明月心中另有算计。而李放与卓小星大闹风波狱与雅正堂的那一晚,闾丘明月竟然一整晚未曾露面,更是让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在得知卓小星已经被李放平安救出之后,她本来打算悄然离开稷都。可是在临走之前,忽然收到不具名的传信,让她多留三天。她瞬间明白了闾丘明月的意思。
既然稷都城各路人马各有算计,她便正好留下火种取栗。她要取的不仅仅是慕容傲的性命,更要从他口中问出当年鸣沙寨的叛徒,这才是鸣沙寨最大的危机。
落日关之变后,鸣沙寨除她之外,剩下的两人唐啸月与盛天飏都表现得正常无比,无论她如何小心试探、暗地搜查都未曾找出蛛丝马迹。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担心。
慕容傲神色萎靡,一阵风吹过,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万象也不催着他回答,只是手中剑光越发寒冽。慕容傲咳了许久才终于停了下来,道:“朕也有一个问题想问鹿相。”他顿了顿:“鹿相如此惊才绝艳,纵然是女子之身也不担心无法在鸣沙寨立足。更何况孤还听说,你们鸣沙寨最小的那一位本就是一名女子,而鹿相却始终做男子装扮,让世人皆以为鸣沙寨的三寨主是一名男子,这是为何?”
陆万象手中宝剑一颤,剑光几乎是擦着慕容傲脖子而过。可是他却浑不在意,继续道:“我猜想是因为鹿相心有所爱,只是所爱之人已心有所属或已婚配。此人是你极亲近之人,你不愿此事造成对方的困扰,所以才长期带着面具,以男子的装束出现在对方的面前。你说孤猜的对吗?”
陆万象握剑的手亦满是汗液,她的剑几乎抵到慕容傲的咽喉,咬牙切齿地道:“慕容傲,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鸣沙寨的叛徒究竟是谁?”
慕容傲自顾自地道:“鸣沙寨七义中,唯有卓天来曾有婚配。余者诸人,都未曾听闻有过婚约。你在秋香楼种这一株红豆,以未亡人自比。你既然不是那卢侍郎的遗孀,你心中所思所想的那一个人,恐怕便是你那已经死去多年的大哥卓天来吧——”
“住口——”陆万象大喝道。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陡然中从此生最大仇敌的口中脱出,陆万象一瞬间竟有荒谬之感,他慕容傲何以得知自己此生最大的秘密。
慕容傲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未曾怀疑你的身份吗?因为你每次在灵前给那位卢侍郎上香之时皆是格外的恭敬,我这一生不知有过多少女人,却唯独对你不曾有过亵渎之心。现在我才知道每次你在灵前上香之时,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卢侍郎,而是他卓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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