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贺凛走了过来，关心道：“累不累？”

“还好。”

一旁的张瑶拉着秦筱筱的手臂，轻声耳语：“陪我去个卫生间。”

房间内就有卫生间，秦筱筱点了点头，和张瑶走了过去，路过沙发的时候，李肃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高川和董逸杰一人给了他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李肃坐着没动，贺凛把手放在李肃的肩膀上，轻声调侃：“别怂啊，人家单身。”

李肃的目光转了转，最终，他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没有人起哄，也没有人看他，卫生间和客厅有个隔断，在这边是看不到那边的情况的。

一群人坐在沙发那儿聊天，贺凛帮徐柠轻轻揉了揉肩膀。

卫生间的门打开，张瑶洗完手率先出来，她被等在外面的李肃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出声，她看了看里面还在洗手的秦筱筱，默默走开了。

“瑶瑶，你怎么……”

秦筱筱看见站在外面的人时一愣，就连原先想要说的话也堵了回去。

她视线怔怔地落在李肃的脸上，然后和他四目相对。

周遭的空气都像静止了一般，时隔多年的一眼夹杂着陌生、胆怯、试探……客厅那边传来谈笑声，李肃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了那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秦筱筱听到了自己是这样回的，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李肃的重逢，却没有这一刻的四个字来的真实。

但是时间带来的距离，让曾经最亲密的两个人，除了好久不见这四个字之外，已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李肃看了眼秦筱筱的短发，没话找话地夸，“你这样，很好看。”

“谢谢。”

“……”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秦筱筱抬起无处安放的手指了指外面，“你……没事的话，我、我就先走了。”

李肃下意识嗯了声，秦筱筱收敛起眼底的失落，转身离开了。

“我……”

李肃伸手要去拦人，但是没碰到秦筱筱的衣角，他也不是那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