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这大理想了。
自己就多余问那句。
再吃三年海底捞,柴越夏这恩格尔系数不得爆炸。
越想这理由越觉得好笑,应纯在床上轻轻笑出声。
“叮咚。”
又是消息提示,应纯知道还是柴越夏,本来以为她是就着刚才那个冷笑话继续说,结果没想到倒是问候起她来了。
to summer:什么时候出院?我去接你?
听雨:大概还有一周吧,我到时候直接回学校。
听雨:难得呀,柴大美女倒是惦记起我来了,我以为还是海底捞对你比较有吸引力呢。
屏幕那头的柴越夏倒是笑了一声,真是受不了她阴阳怪气,直接回复。
【说的对,那我还是光荣地选择抛下你吧。】
真是嘴硬心软第一名。
应纯有一瞬无语凝噎,想了想回复。
听雨:你知道蚂蚁的牙是什么颜色吗?
听雨:其实和你是一个颜色。
to summer:?什么颜色?
听雨:黑色。
to summer:?
听雨:因为蚂蚁牙黑。
to summer:???
……
晚上十点半,应纯照旧被窗外的雨声唤醒。因为睡前她将窗户推开的更大一些,这也让凉气缓缓侵入这间病房。
冷气入侵,应纯觉得嗓子有点干,还有点疼。
她的头在枕头上滚了一圈,然后看向雨幕遮掩的窗外。
以黑色为主调的夜空里,只有零星几点光。
车流堵塞在路口,时而还能听见鸣笛声划破布满雨声的夜。
那么多盏灯火,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
憋了一口气,应纯下床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室内一下子亮了起来。
憋的一口气在灯光亮起的时候得以纾解,应纯提着暖壶去楼道接热水,等到回来将其兑入原本杯子里的凉水,温度恰好可以喝下去。
杯子重新被放在床头,应纯手下空空垂着头坐在床边,堪堪到肩膀的短发垂落挡在脸侧。
几步远被雨水冲刷的玻璃倒映着应纯糊成一团的影子。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看见她放在身侧的手扶在床沿,指尖松开又蜷起。
某一刻,她抬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这一头短发。
脸上的表情被灯光照到,有点茫然。
几年了。
阔别那场意外,已经快三年了。
她不打算留长头发。
以后都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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