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两秒,躬身好意提醒:“先生,您这边两个人的话可能吃不了这么多东西,您看是不是酌情删掉一些?”
林瑧冷着脸地样子向来不近人情,他淡淡回了句:“不用,你看着上吧。”便不再说话,垂眼摆弄起自己的新手机。
服务员只能将无助的眼神挪到桌对面的钟翊身上,钟翊朝他礼貌点了点头,低声说:“听他的。”
服务员只能抱着点单平板,尬着一张脸走了。
打边炉的食材都是生鲜,上菜自然快,炉子热了就能下锅。
林瑧点的东西太多,送餐的人动用了两个四层推车才堪堪装下,从蔬菜菌菇、瓜果彩椒到红白肉禽和河鲜海鲜一应俱全,品种多到好像把整个菜市场搬了过来。
两个人,面对至少八个人的菜量,任谁看了都觉得今天店里来了两个傻子暴发户。
林瑧很少吃火锅类的餐食,自己平时一个人吃饭想不到,周围能一起吃饭的二代也都是金贵命,他们嫌火锅味儿大又麻烦,是穷人饭。
服务员送晚餐离开之后,林瑧不说话也不动,钟翊很自然地拿公筷夹了林瑧爱吃的东星斑和海虾进锅。
林瑧爱吃虾,但是懒得剥虾壳,家里的厨娘知道他的习惯,所以平时做饭只只做虾仁肉。偶尔在外面吃饭,碰见了带壳的虾,任别人夸得天花乱坠有多好吃,林瑧也不会伸一次筷子。
老林知道他的臭毛病,但亲爹选择了无视,林董再溺爱也受不了他太子爷的骄矜做派,爱吃不吃。
煮好的虾先进了钟翊的盘子,他戴着一次性的手套,沉默又快速地替林瑧破壳剥虾,趁着虾肉还热着就能剥好一小盘递过来。
穷山沟里长大的小孩,在18岁之前都没见过几次虾蟹,更遑论剥壳。钟翊第一次帮林瑧剥虾壳,是在“临江仙”。
那天薛承飞给林瑧准备晚饭时,在厨房那里下错了单。把原本的芝士焗澳龙下成了盐焗皮皮虾,皮皮虾虾壳硬且锋利,盐焗不能开壳儿,林瑧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的。
那晚从来没吃过带壳大虾的钟翊剥虾壳生疏得要命,拿着剪刀开好虾背,磕磕绊绊剥完一只手心都能被划出几道白痕。
林瑧看他垂眸专心致志地破壳,以为是他自己想吃,却没想到好不容易被完整取出的虾肉进了自己的盘子里。
钟翊剥得慢,好在林瑧吃饭也慢,吃几口别的再喝口汤就能被投喂一只虾。那顿饭完,他吃得前所未有的饱,靠在包房的榻光消食就消了一个小时。
今天递过来的这盘虾仁,林瑧却没碰。盘子被原样推回去,林瑧看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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