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早就离婚了,去年年底的事,我净身出户,是他跟我说先不用知会你,你该去问问你爸爸为什么要瞒着你,而不是来这里叨扰我。”
林瑧听她这么说,把双手环在胸前,微微偏了偏头,“那你净身出户之后利用ipo兜售稀释飞雪国际价值四亿港币的股份这件事,我爸也知道吗?你10年前在纽约因为名下公司非法避税被irs调查,变卖资产付了500万美元保释金才回国这件事我爸也知道吗?你不管生意为什么公司法人是你,你是替你情夫赔钱顶罪吗?我以为经过那次之后你会学聪明一点,但几个月前冒着犯法的风险也要从我名下转移4亿现金是因为什么?因为你那个情夫又犯事儿了?我不先来找你,你猜林褚垣都知道了会不会送你去吃牢饭?”
宋窑白釉的茶盏砰然在林瑧面前炸开,钟翊的手牢牢护住了他的脸,冒着热气的花茶溅在林瑧裸露的小臂上,烫得他瑟缩了一下。
林瑧在钟翊掌心里垂眼,看见t恤上有新鲜的血迹滴落,他慌忙拽下钟翊的手,看见了一道从指骨到手腕的伤口。
钟翊对上林瑧惊恐的眼神,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没受伤的那只手抚掉了他手臂上的水珠,用气声安慰他,“没事,不痛。”
林瑧抽了两张纸巾帮他擦血,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薛承雪,“你疯了?杀了我你有什么好,还想多关几年?”
薛承雪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因为方才激烈的动作散乱开,鬓发落下几缕,遮住了小半的额头和眉眼,让她看起来不再像平时那样优雅高贵。
林瑧不知道薛承雪的爱好是什么时候从染金发打眉钉变成旗袍和古董首饰的,他和薛承雪的联系总是短暂又间隔漫长,所以薛承雪也不像自己以为地那么了解他,他们是相识近30年但又彼此陌生的母子。
在餐厅的薛昭听见瓷盏碎地的声音被吓了一跳,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母亲脸上的泪水,他冲过去用小小的身躯挡住薛承雪,对林瑧大喊:“你为什么欺负我妈妈,从我家里出去!”
林瑧原本就被这盏花茶砸得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溃堤,他松开握着钟翊的手走上前去一把拽过薛昭,红着眼质问一个小孩:“你家?你的妈妈?她跟你说她只生过你一个吗?”
薛昭被他拽得手腕生疼,立刻挣扎起来,林瑧不放开,钟翊晚了一步,他碰到林瑧的时候薛昭已经低头死死咬住了林瑧的手腕。
“松嘴!”
“放手,林瑧!”
钟翊和薛承雪的惊呼同时响起,钟翊还流着血的左手捏着薛昭的下巴强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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