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城湾的眷顾可还没有结束呢,这里还是赏潮的绝佳地点,每年六七月份,可尽情领略“后潮推前潮,大潮叠旧潮”的“潮中潮”美景,那真是气势磅礴,令人啧啧称奇。
虔诚的信徒更视菲城为圣地,汀澜山上的云顶禅寺历经千年,香火仍旧十分旺盛。
然而,还是和别处一样,城市的快速发展,人口的爆炸增长,不可避免地破坏了自然环境。
由大脑控制眼耳口鼻、躯干四肢的地球人,虽然穿衣戴帽,读书识字,远离了蒙昧洪荒和刀耕火种,不断用科技力量加深文明进化,但在狩猎和捕捞方面却更加野蛮。
水晶海浪早不见鬼影儿,大海即将被掏空,丰厚的资源不日将要枯竭。
所以,仔细嗅一嗅,富足、祥和的背后也飘散着奇怪的气味。这是妩媚的热带花蕊、风情的香奈儿五号和放肆的尼古丁、汽车尾气、地沟油,再加上腐败的鱼虾贝壳混杂后被烈日炙烤的气味—— 香、臭、焦、腥,不一而足。这种气味顽固地渗进土壤,浮在空中, 在高楼大厦、公园小区里游荡,甚至渗进人的身体,雨一停就翻腾出来。
因为浮躁和肮脏是没法被雨水洗净的,在黑暗的掩盖下,不时露出容易察觉的端倪。
3
黎明前的最后一小时,就是故事的开始。
二十出头的阿年在东菊路的夜店里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踉跄地和朋友道别,迎着夜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家只有几个路口,绕过夜店前守客的一排的士,阿年熟门熟路地钻进狭窄的后巷,小几步就隐身于一片漆黑。
最是一天之中寒冷的时刻,年轻的阿年身上贴着汗渍渍的短袖,不时散发出烟酒和汗水混合的酸味,虽夏至,一股阴风袭来,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鼻腔不知被什么刺激,又是一个大喷嚏,酒劲有点醒了,恶心反而泛滥,便蹲在路边呕吐起来。
胃早已经清空,阿年痛苦地干呕,只吐出一些水样的泡沫。可恶心还是盘旋不散,只好把手指头伸进喉咙里硬抠了几下,又“哗啦” 一下喷出苦苦黏黏的液体。
头昏眼花好半天,阿年才回过劲来,用手掌揩了揩嘴巴,在牛仔裤上蹭了蹭,才扶着肚子老态龙钟地站了起来,只感觉天旋地转,赶紧又蹲下。
“再也不能这样喝了,真吃亏!”阿年暗自怪自己,“每次都这么不长记性!”
“有人吗?……”
哪里飘来的声音?阿年愣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他晃晃脑袋, 喝多了!
“救救我……”
这次阿年听得真切,赶快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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