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十一月了,你们让我现在转学,不怕影响高考吗?”连北兮一脸惊讶地盯着连祁山和张子珍夫妻俩,“到底出什么事了,非得在这个节骨眼换学校?”
连祁山和张子珍对视一眼,似是在无声地交换意见。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晌,连祁山清了清嗓子,斟酌着字眼解释道:“兮兮,是这样的,你知道爷爷有个很小就过继给本家的弟弟吧?听说他当年连生三个女儿,见老四生出来依然不是带把的,就转手送给了一条街上不孕不育的一对夫妻养。”
“没多久那对夫妻就搬走了,谁也不知道老四——按辈分,你该叫她一声堂姑姑——跟着他们去了哪里……直到一周前,有自称是你堂姑律师的人找上我们。”
“原来四堂妹和养父母举家搬迁到了中部的b省b市,她从那里的重点高中考到了c大,后来又出了国,一直到最近才回来。”
“她回国是因为生病,肠癌晚期,在老家休养了不到一年就去了。”
连北兮越听越糊涂,别说这个四姑姑了,就是她爷爷当年过继出去的那个弟弟都已经很多年没人提了,连父要不说,她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么一门亲戚。
说了这么多,跟她需要转学到底有什么关系?连北兮想打断连父让他说重点,可对方的表情又让她觉得还是继续听下去比较好——
她从来没在连父连母脸上见过如此复杂的神色,高兴、隐忍、难过、兴奋、不可置信等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她完全猜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律师之所以找我们,和四堂妹的遗嘱有关。根据遗嘱要求,只有她亲生父母三代血亲中的独生女才有资格继承遗产……”
连北兮诧异地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连祁山点了点头,看得出他很努力地想要装出几分悲痛的样子,毕竟死者为大,可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怎么压都没法完全压平的。
联想到方才父母的神情,连北兮忽然有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猜测,“这位四堂姑的遗产,是不是数额庞大?”
连祁山又点了点头,他脸上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了,零零碎碎地从眼底泄出来。
连北兮咽了咽口水,“多少?”
连祁山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万?”连北兮根据自家情况,先做了个保守的猜测。
果然,连祁山立刻摇头。
“一亿?”老实说,这个额度上的钱财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真实感,更像是一组由零组成的冰冷数字。
连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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