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不落都找了出来。
好像,也没什么理由能用了。
坚持了这么些年的感情,到了放下的这一刻,居然并不困难。
于是陈宏在二十五岁那年末尾,和别人结了婚。
几个纸箱就此归位无人阁楼。
那一年,是她离开的第十年。
站在饭店里,和仍然陌生的妻子给一桌又一桌面目模糊的宾客轮着敬酒,喝到满脸通红,头晕脑胀;那天妻子穿婚纱的样子是什么样呢?
被酒精影响的迟钝的大脑里,一幅幅画面,全是叶与欢的笑脸。
但是……她已经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啊,而他也不能这样等下去,等一辈子。
结婚当年,陈禹昂出生,陈宏作为父亲,得为了这个家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也没有时间去关注叶与欢的动态了。
有时在街角宣传窗上看到她的广告图片,陈宏也会呆立出神:他真的曾经和这样一位全身发光的人相爱过吗?那些过往,那些回忆,真的不是他一个人的幻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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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困意越来越少,人倒是愈发清醒,陈宏从床上爬起,随意地披了件衣服,路过衣柜门上的穿衣镜,镜中男子的脸上已然有不少皱纹,下巴附近胡茬茂密,腰间圆润,不复年轻时修长。
他从门后挂着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站到阳台上,手指弹动一下,叼住,点燃,重重地吸了一口。
随着袅袅飘远的烟雾一起消散的,是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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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这一章的时候,我脑子里重复着一句话:车站有比婚礼更加深情的相拥
这句话本来打算作章节名的,太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