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了未曾参加。
于是柯寒英又一次成了甲等第一。
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并不值得多在意。李文和等人倒是想给他庆祝,可是那几天柯鸿雪天天往清梅园跑,他们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掌院先生的院子里请人下山喝酒,所以只能作罢。
而京嘉镇地处北方,一旦入了冬天气很快就会冷得刺骨,学府一向上到冬月就会休假,一直到来年元宵过后才会再开课。
所以冬月考学很快就会到来,这次考试相较过去一年的每一场都格外重要。
这是一场分段考试,成绩优异的可以升到上一个级段,差的会向下降级,如果成绩实在难看到了极点,连梅段都呆不了,则会被夫子劝退。
——毕竟富庶人家向来少有,多的是举全家之力供养一个读书人的情况,如果他们再不奋发图强,终日在学府插科打诨,自然没有再收他们念书的道理。
柯鸿雪倒是不至于担心会出现被劝退的情况,他从元兴二十五年起入临渊学府,满打满算在学府中已待了六年,从来没动过向上升段的念头。
幼时想跟殿下去大江南北闲散游玩,读书是为了磨炼心性、增长见识;后来殿下都不在了,这荒唐到了极致的皇朝放眼望去,满朝的豺狼虎豹、魑魅魍魉,柯鸿雪断不可能科举入仕,跟他们站在一个金銮殿上终日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甚至若按他的真实想法,如今帝位上坐着的那个,早早死了才是干净。
可沐景序入了临渊学府,那一切都得重新计较。
学兄若是入朝为官,柯鸿雪自然要陪着,那这松段便不得不去了,但他想到这里,多少有些发愁。
其实一点也不困难,以柯寒英的才学,便是在这临渊学府开堂授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他只是一直懒得去博一个功名罢了。
这件事的难点从来不在这,问题出在沐景序身上。
自从南边舍院落成的那一日开始,柯鸿雪几乎就没在院子里看见过沐景序的身影。
四时轮转,季节从春到了冬,画面似乎进行了一个循环。
只不过暮春的时候是柯鸿雪懒得见沐景序,如今却是沐景序不愿意见他。
他也不是没试过在院子里等,看学兄什么时候回来,可一直等到后半夜,也不见人踏入院门,柯寒英便不敢了。
他怕沐景序为了躲他,在山上随便哪个地方吹了风着了凉,反倒得不偿失。
其实谁也没挑明了说,柯鸿雪并没有一定要逼他承认自己的身份,但学兄这样欲盖弥彰的做法,反倒令人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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