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前添置了提炼金属的处理机器, 现在又盘下来旁边,资金不阔绰。
小丁说他爹就是建筑工, 他学了几手, 自告奋勇上阵。
飞姐嫌脏嫌吵,出去溜达了,剩一群糙爷们儿, 电钻钻得尘土飞扬毫不嫌弃, 非蹲在隔壁这间店里兴致勃勃地围观打趣。
脏得离谱, 他们之间最清爽的程一鑫, 发间照样落了灰,卫衣上斑斑点点。
黄顾笑死, “鑫哥, 再染回奶奶灰, 什么感受?”
小丁啧啧,“帅就一个字。”
不知道是不是电钻太特么吵了。
狗日的不接话。
小丁回头,比划半天,“哥,到时候做成这样行不行?”
这回,大家都发现他在走神。
互相戳了戳胳膊。
程一鑫心不在焉。
不是不信任金潇。
她去接机,是他们商量过的。
奈何,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象,他们见面会说些什么。
几人憋了一肚子坏水。
正准备调侃难得呆滞的程一鑫。
黄顾瞥了眼,出声提醒,“好像有人。”
说是顾客不太合适。
不太像他们的顾客,与环境格格不入。
几人闻言,纷纷瞥向这位不速之客,是个男人,站在路边,隔着三四级台阶,仰头看着晚安修机的牌匾和门面。
身材高大,西装笔挺,气场很强,气度不凡。
一顶深色绅士帽,一副墨镜,复古的双肩背带,格纹领带,白衬衫,咖色裤子。流畅剪裁,含蓄修身,和他们的一百块一套廉价西装完全不一样。电影里见到的穿搭,他穿起来却并不老气。
很难忽视这个男人的气场。
周身像个深不可测的漩涡,磁场天然,引人注视。
遥遥相望,程一鑫颔首。
两人同时动了。
程一鑫叮嘱黄顾,“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