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气息也似乎稀释了不少。街角一家上了年头的老式中药房门可罗雀,门口穿老头衫的捻着片蒲扇躺在摇椅上睡着了,脚边伏了条老狗,里头新来的伙计百无聊赖地拍着苍蝇。一种幽幽的草药香扑鼻。
见乔月进来了,也不过掀起点眼皮施舍点光,萎靡不振:“看病还是抓药?”
“抓药。”乔月递过一张方子,小伙计瞥了瞥,皱起了眉头地把药方送到眼前来瞧:“你这是哪门子药方?”
薄薄的纸上打头写着“红胭脂,白泪滴,眼药水,黑泥丸,黄不拉几……”后面更是不知所云,稀奇古怪地列了一堆。
原主虽也是修炼之人,但根骨不佳,天资平平,只不过因为她的师傅与她早年死去的父亲是旧交,所以对她照顾有加,还介绍了忠伯给她认识。
这忠伯也是位奇人。年少时意气风发,降妖伏鬼匡扶正义,但在一次除鬼中失去妻儿和一只眼睛后便一蹶不振,心如死灰,断去自己的除魔剑,开起了家中药铺子。话虽如此,心中仍然有恨,于是这中药铺明面上卖着各式中草药,暗地里为道友提供“弹药支持”。无论有门还是无派,无论抓鬼还是除妖,盛海市里但凡牵涉制符炼药锻法器的,都来找忠伯采购原料。
原主的捉鬼装备所剩不多,乔月不得不来补充自己的“弹药库”。
“你看不懂,那边的人可看得懂。”乔月努了努嘴指向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老头。小年轻拖着步子去叫唤,趴在老人手上的苍蝇仓皇而逃。
“这张药方……”忠伯的独眼迸射出精光,上下把乔月剥皮拆骨似地打量,不确定地喊了句:“乔月?”也不怪忠伯犹豫,主要是乔月现在变化太大,让人险些认不出来。
他又飞速扫了一眼方子,上面的红胭脂便是朱砂,白泪滴是珍珠,眼药水即牛眼泪,黑泥丸为做成球形膏药的黑狗血,黄不拉几便是符纸……
脚下的老狗此时也醒了,围着乔月轻轻地嗅着,戒备地后退了几步,发出一声声低声的呜咽。
“怎么?忠伯,怕我没钱付啊?”乔月打趣道,忠伯反应过来,一连应了。两人又胡乱地扯了几句家常才各自散去。
忠伯把纸条折进裤兜里,召唤着老狗踱进了里屋的暗间了。
“丁小爷,”他从墙上的小孔窥探乔月已离去,转身拿起桌上打了个电话:“乔月来了。”
第9章 、出马
“这就是工人摔下来的地方?”声音有点囫囵。
“对,就是这儿。”一个挺着将军肚的男人答道。他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女孩——背着个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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