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决定减肥后她每天监测体重,已变成了一种心理折磨。
以前她也知道自己胖,但没事不会称体重,也就不会不断被体重秤提醒“你是个胖子”这件事。和长得不漂亮的人不照镜子时的状态差不多。
她明白体重秤只是显示数字,称不称,看不看,体重都在那里。可她还是总免不了要做些自欺欺人的动作。比如,上完厕所就会赶紧去称一下。而此刻刚吃了一顿饱饭,就特别惧怕体重秤。
她深呼吸,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终于鼓足勇气,站了上去。
还好,数字显示是71.2公斤。不算太糟糕。
在谭丽莎决定减肥的那天,她的体重是最低73.2公斤——即便是那次原始数据记录,她也挑了早上去过洗手间而还没吃饭之际上秤。仿佛是减肥的决心就让她的身体自动开始配合,很快她的体重就到了71.4公斤。她以为自己很快可以乘胜追击到体重6字头,可和李泽吃了一顿分手饭后,体重又回到了73公斤。
还好后来证明这次的反弹只是虚惊一场——随后她生理期了。tiffany说,生理期之前体重上升是正常现象。果然,之后她的体重又回落到71.5公斤。
去了几次健身房,也有意识地在晚餐少吃一点之后,她的体重最低时到过70.6,看起来6字头已经不远了。可在那之后已经连续几天没有降低了。今天姚望的态度让她再次意识到减肥的紧迫性。她决定硬着头皮去健身房挑战一下可怕的团课——迄今为止,她去健身房,都只是在跑步机上快走。
选择快走并不是她偷懒,而是健身房比她想象得要挑战得多。这种挑战不仅是体能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谭丽莎以前在那个低档健身房,只是偶尔跟着跳跳健美操,从来没有用过器械。在这里她第一次试用了高档跑步机,鼓捣了半天。下来时不懂运动惯性,大脑还以为在跑步机上,脚步错乱,差点摔倒。
广告片里慢跑都很轻松。可真跑起来,每小时六七公里的速度就足以让她喘得怕自己要犯心脏病。
她还在跑步时发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真的——在跑步机上,时间流逝得可真慢呀。跑了好久好久,怎么也有十分钟了吧,一看计时,居然才跑了三分钟。
她看人家一边跑步一边看节目,就自己也试着找了电视剧来看。可是她很难适应这样一边跑一边看东西。又换了听歌或者听故事,还是很快就走神,脑子完全被“好累啊,好难受啊,怎么还不到一个小时啊,我不想跑了啊”的痛苦占据。
器械区更可怕。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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