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信他的鬼话,那乌桑有个屁的宅子,都输光了,他把自己卖到军营里去了。”这时,一个嗓门儿奇大的壮汉,高声喊道。
喊完之后,他就挤开人群,来到了袁铭面前。
“乌桑,这小子输光了家产,老婆跑了以后,又欠了一屁股债,就把自己卖到军营里,躲债去了。我哥哥在军营里当差,我知道这事儿。”壮汉拍了拍自己胸脯,说的有鼻子有眼。
其他人在他说完之后,也消停了下来。
袁铭闻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问道:“你说他在军营,能带我见见他吗?”
“能是能,不过嘛……”壮汉一边迟疑说道,一边斜眼看了看袁铭手中的银币,又将头偏向另一边。
意思很明显,需要袁铭再表示一下诚意。
袁铭也不二话,手指一搓,手中的银币一枚变成了两枚。
“只要你能带我见到人,这两枚银币就都给你了。”袁铭笑道。
“朋友上道啊!没问题,我这就带你去。”壮汉脸上乐开了花,立马答应下来。
袁铭看了一眼四周,还是没看到老烟袋的身影,便打算跟这人去看看。
以他如今的身份,自然是不怕被骗,该怕的是骗他的人。
可就在他要离开时,一个嗓音忽然从后面响起:“小伙子,你要是信了他,那可就要吃苦头了。”
袁铭一愣,那个壮汉更是勃然大怒,扭头就想看看是谁在坏他好事。
可当他怒气汹汹看过去时,脸上表情陡然一僵,很快就变得温顺和善起来,脖子缩了缩,身子也不知不觉矮上了几分。
只因为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穿锦缎长袍的肥胖中年人。
他的肤色很白,是接近中原人的那种黄中透白,与周围一群南疆人明显不同,眼眸很亮,五官还算周正,嘴边长着一圈罗圈胡子,看起来既精明,又稳重。
是一种颇为矛盾的气质。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袁铭看他的气场和壮汉的反应,已经猜到此人的身份,也明白了那壮汉居心不良。
“这是山河赌坊的老板,尤猪渣尤老板。”老烟袋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给袁铭解释道。
“尤老板仗义执言,可是知道乌桑的真实下落?”袁铭问道。
“我也不瞒你,乌桑的家产基本上都是交代在我这赌坊里的,他离开铁虎镇那天,还是我看他可怜,给了十个铜板当做路费的。”尤猪渣扶着肚子,走了过来,说道。
“您要知道乌桑的下落,能否告知?在下感激不尽。”袁铭连忙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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