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的气味浑浊无比,屎尿的臭味与霉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几家孩童与体弱的大人不同程度地感染了风寒,有些已经烧起来了。
尹子康心急如焚,尹可文突然高热,无论他怎么哀求牢头,甚至跪下磕头也无法打动牢头请大夫来给女儿医治,他心中戚戚,看着因高烧脸红的女儿,无助地叨叨着女儿的小事,希望尹可文不要昏过去。
妙善慌乱无比,隐隐浮现出大事不妙的预感,果然第二天尹子康也被提去了密牢,尹可文烧得满脸通红,嘴巴喃喃说起了胡话。
众人无助害怕之时,审判结果出来了,参与魏王与楚王逼宫一案的涉事官员一律就地处斩,家中成年男子及女眷押后处斩,其余人员发配北疆永世不得返回京城。
老夫人听完将零散的头发整理干净,看着牢中惶恐不已的孙辈放声大笑:“终于让我等到了这日,德安候府害死我的女儿,如今活该全府落败遭了报应,我也有脸去跟我的小女儿团聚了!”
说完拔下戒指拧开暗格,将里面的早已准备好的鸩毒倒进嘴里。
众人呆愣之际,林华白快步上前试图掰开老夫人的嘴将毒药抠出,然而鸩毒入口就化,没过多久老夫人口吐黑血,闭目含笑地咽气了。
看着饮毒而死的老夫人,心中恐惧不已的妙善终究没忍住,哭了出来,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呢?
但尹可文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她强忍泪水,去求狱卒让她跟尹可文一间牢房。
或许的她哭得梨花带雨,脆弱不已的姿态引起狱卒的怜悯心,竟同意了。
妙善忙不迭的感谢狱卒,而后快步走去对面的监牢。
刚一拥起尹可文,妙善只觉得抱了个炭盆,浑身滚烫不已,原本润泽的唇瓣早已干燥起皮,甚至多了几丝血痕,妙善一边抹泪一边去窗台捧来雪,待双手通红之时放在尹可文的腋下替她降温。
没几个来回,妙善养得细腻如玉的手冻得红肿麻木,冻疮也似有复发之态。
原本清艳俏丽的脸蛋,也多有憔悴消瘦,身上挂着肉也掉了许多,似乎更像从前庵堂里小尼姑的样子。
她嘴里喃喃念着经,唤着她的菩萨,希望他能救她出红尘。
但月弥此刻正在自救。
他拖着缥缈的灵体感受体内重新凝聚的仙元,悄悄来到了浮照塔。
这里埋着他的骨,是他被世人欺骗的葬身之地。
他不叫月弥,也不是什么月弥菩萨,他是天上微陵神君最小的弟子,刘浮生号月广仙君。
他本就是天生之灵幻化成的本源之仙,法力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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