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面具,又起身打开了阳台的门,外界是空旷的花园,空无一虫,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木,清冽的冷风瞬间灌入,带着青草叶的气息,吹得窗帘大肆飞舞,也吹散了宴会中挥之不去的闷热与酒气。却戎回头问谢帕德:“雄子,您这儿有毯子吗?还需要喝的热水。”
谢帕德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皱着眉看向紧闭双眼的解雁行。
“……”却戎等了几秒还见虫没有动静,再看谢帕德略带防备的眼神,可算対上了他的脑回路,没好气道:“我和他住在一起,要打他的主意家里不行吗?非要在这?”
谢帕德:“……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要再解释,但耳边一声轻唤打断了他,解雁行费力地半睁开眼,咬牙道:“却戎……出去……别让虫进来。”
雄虫衬衫最上方的三颗扣子已经解开,白色抑制贴的边角,红似滴血的虫纹狰狞地爬出了几处纹路,仿佛恶魔在地狱伸出了触角,在耳边低声絮语,勾动尖尾引诱着堕落。却戎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可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失态,二话不说直接反身冲出了门。
谢帕德的动作比他慢了不止半拍,直到解雁行的目光缓缓挪过来。闷热、窒息和头晕目眩让解雁行懒得再讲礼貌,只觉得这个看不懂形势的雄虫真是笨得可以:“你也出去……”
“哦,好的!”谢帕德连忙倒退出门,中途差点绊倒自己的脚。门框应声合拢,他立在门前,垂着头看向自己的鞋尖,眼神发直,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勉强压下了心跳如鼓。
却戎早他一步出门,不经意间侧眸,还真找到一个可以拜托干活的熟虫——隔着三个房间,和杜文同来的那只长发雌弟恰好从里面走出来,他抬头也看到了却戎,有些尴尬地唤了声雌兄转头就想跑,但没想到却戎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阿翀,过来。”
“……”阿翀惴惴不安地靠近,小声问:“雌兄,怎么了?”
“搞杯热水来,”深信‘解雁行整只虫就是热水做的’的却戎把热水的优先级放在了毯子前面,“从热水倒进杯子一直到送到我手里,全程你的眼睛都不准离开杯子,知道了吗?”
阿翀隐约意识到什么,这么郑重其事要来的水肯定不是却戎自己喝,他目光隐晦地瞥了眼却戎身后合拢的房门,神情难掩高兴,大开大合地点了下头:“好!我马上就来。”
说罢,他就像翩跹着翅膀的花蝴蝶,飞快地跑了出去。
见此场景,谢帕德低声说了句我去走廊尽头的消毒室拿毯子,随后也动作迅速得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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