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的睡眠好了很多,眼下的乌青很快消失了,在屋里忙前忙后,陆正衍好奇她在忙些什么,于是有时会坐在书房里盯着监控里她的背影。她提着一个篮子,在澜院的院子里拔草,不知疲倦。
晚上他问她手怎么是绿色的,她笑笑:“院子里的草才长起来了,这时候拔掉好些,等夏天就不好除了。从岐山带回来的那几颗石榴树都长得很好,就在后面,你看了吗……”
“不用你做这种事,有专门的园丁,以前他很少来是因为我不想他们看我们相处。”
她垂眼,“举手之劳,不麻烦。”
“一整天叫举手之劳?”他拉着她的手去水龙头下用温水冲洗干净,再拽着她去以前的屋子里坐下,翻出那几管护手霜想给她抹,可一拧开盖子,他猛然想起来:这些护手霜都过期了。她当宝贝一样舍不得用的东西,已经过期成为一堆垃圾。
“过期了,再买吧,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李舒雪勾唇,接过护手霜挤了花生大小一粒,手背相蹭徐徐抹开,“又不是吃的东西,没那么容易过期,你闻,味道都还和以前一样……”
陆正衍的心在渗血,问:“小舒,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什么话?”她笑起来,“我没什么话跟你说,还是你有话想对我说?”
“没有……”
“好。”李舒雪抿着嘴巴点点头,拿起那管过期的护手霜上了楼。
又过了几天,罗晚玉让人送来十几款婚礼请帖,陆正衍选了一款,下午送来一小箱空白的,等着他写,他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写了三天,只剩下一张空白的,他合上装请帖的箱子,手指在空白请帖上轻轻摩挲,所有的宾客都写尽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往下望,李舒雪戴着一顶巨大的遮阳帽,弯腰清扫着石板上的落花,她一刻也不肯闲下来,更令他害怕的是,李舒雪没有出门找工作。她说过会在c市找一份工作,稳定地生活,可是这些天她连门都没出,工作的事一个字也不提。
他回到书桌上,提笔在空白的婚礼请帖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李舒雪。
他的鼻尖顿在“雪”字的最后一笔,写过无数遍的客套话却不是对这个人讲的,所以他不能往下再写,收起笔,卡片上只留了一个名字,再无其他。
他将卡片收起来,压进自己常看的书页里,锁进了抽屉里,一同被锁进去的还有他们的婚戒,这些都是不能给她的东西,他没有勇气拿出手。
端起那箱婚礼请帖,他下了楼,穿过院边的走廊,她朝他喊:“你去哪儿?”
“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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