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并不意外于zl的做法,demy却气得够呛。他当初知道这个方案有问题,可作为乙方没有多少话语权,他也可以预想到zl要面对的舆论,但他没想到zl会反水,更没想到他们会没有操守到这种地步。
他压住愤怒,“我刚刚跟公司提交了申请,希望公司可以出面为你个人发出律师函。”
静安其实已经不太在意网络上的声音,她制片了一个她自己也不认可的广告,承担一定骂名是必须的。她不知道zl还会不会打款,但无论怎样,她都打算将自己的奖金捐出。
那边demy又问:“你提前联系的哪家律师?”
“leah家是开律所的,你知道么?”
demy脑袋立即大了,leah的那对律师父母十分严肃,也很严谨,他们不允许leah加班,多次给公司打来投诉电话,说违反劳动法,就差直接起诉。
“他们已经申请立案?”
“暂时还没有。”
静安多少认为这件事有些滑稽,倘若真的立案,虽然广告属于zl,但是由她制片,这看上去像是她在状告自己。
“你会想到这一步,是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静安没有否认。
她这段时间总是想起demy用在沈西淮身上的那句话,“尽量往坏处想,怎么想都不为过。”他的担忧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她不会那么去想沈西淮,反倒是这次项目确实让她作了不少最坏的设想。
demy没有立即挂断电话,静安直觉他还有话要说,可片刻后他只说一句“挂了”,直接收了线。
她没有多想,点开唯一置顶的聊天界面。
最新一条消息她已经查看过,寥寥几个字,是告知她他刚下飞机。
他始终是这样,三言两语,几乎没有多余的话,让人觉得他很冷,也冷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撼动他的情绪,可她分明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些别的东西,那些东西带有温度,而她尤其贪恋那点温度。
她想起楼梯间里他的那个拥抱,想起他在梁相宜跟郑暮潇的注视下跟她爸妈问好,想起他在车里用独属于他的方式安慰她。
她其实每天都要想他,只是现在尤其强烈。她摇下一点车窗,让冷风从窗缝涌进来。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时,她暂时将纷乱的心绪抛去脑后。
约翰·厄普代克说过,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你自己的生活。
静安尚不能认同,zl事件让她窥见了生活中十分肮脏的部分,让她在承受了那么多恶意之后有短暂的崩溃失控,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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