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六月份有新闻报道,加州85%的地区极度干旱,旧金山湾区近200万人被限制用水。那时沈西淮乘坐的航班正从西雅图飞回国内,新闻读完,他在位置上将那张报纸慢慢折成一只很大的纸鹤,和《银翼杀手》里的银色纸鹤类似。他原本对手工没太大兴趣,不过是习惯。
飞机不久后在淮清落地,纸鹤也被留在了头等舱。他想,陶静安能不能用上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那时他并不知道陶静安已经在几个月之前回国,正如当初他刚到英国一个月就忍不住回来,给r大宿舍寄去一套水彩颜料时,并不知道陶静安已经转专业,宿舍也换去了另一栋楼。
可那一年的加州却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雨。那时触动的危机还没度过,芝加哥的会议可去可不去,他在办公室抽完整整一包烟,最终起身坐上车赶往机场。返程时在旧金山转机,他将车开去伯克利,101路上的坑不减反增,在网飞大楼附近,他在车里静坐了两个小时,看雨越下越大又渐渐小下去,雨停时,他要搭乘的航班早已起飞。
如果放弃有用,沈西淮不会再见陶静安。
在持续几年无休止的工作间隙里,他一度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直到陶静安回国。
而就在刚刚,陶静安答应要跟他结婚。
她嘴里有柠檬的味道,和当初在加州时尝到的不太一样,他自然不比小路懂酒,霞多丽酒的香气却记了很久。
他吻得越来越深,也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具侵略性。
静安积极地回应,将手紧紧环住沈西淮的肩背,他衬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大概抽过烟,嘴里却干净清爽,舌尖被吮过去,接吻声响几乎被雨声掩盖过去。
静安不太喜欢跟人肢体接触,从没跟其他人这样亲近过,可总想跟沈西淮再亲再近一点。
又亲了一会儿,静安去推身前的人,他并不应,她只好趁空隙说:“我还有话跟你说……”
身前的人一停,往她唇上啄了下,才将她抱坐到腿上。
她仍环住他,鼻子尖几乎挨着他的,她先前准备了一大堆话,刚才太紧张没来得及说,现在真要开口,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默了默只喊出他名字,“沈西淮。”
沈西淮并没有应她,但她搁在他身前的手可以感受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似乎比她的还要快。
他视线落过来,似暮霭沉沉,她往后坐直,也定定看着他,“我有一点存款,在西塘园那边有一套公寓,全款买的,不是很大,暂时没住。”
公寓刚买没半年,买之前静安先把加州的房子卖了,那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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