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力,纤细的手臂微微晃动,还有那张略受惊吓的脸,明明只看了短暂的一眼,细节却仍然那么真切。
他又去了很多次琴房,只要一有空就往那边跑,但再也没有见到那道身影。
经过其他班级时他会本能地扫过几眼,甚至抱着希望跑去其他教学楼,一间一间看过去,期待屡屡落空之后,期末考试如期而至,两天过后,整个校园便彻底陷入沉寂。
在读大学的斯瑞哥放假回来,小路撺掇着大家一起去法国,跟他去他家的葡萄园捉虫,沈西桐收拾出两个行李箱,连他的贝斯也积极地帮忙装好,司机在柴碧雯的嘱咐下等在家门外,下一刻就要出发,他坐在沙发上却怎么也不愿起来,沈西桐的哭声从外头传来,然后在一阵引擎声中渐渐消失。
沈西桐那辆硬尾山地是隔天从屋里推出来的,他仔细擦了灰,调整好座椅。白天骑着往外跑,去学校,去琴房,穿过淮清的大街小巷,再原样骑回来。
钢琴也被他擦拭过,琴谱上《playing love》那页几乎要被他翻烂,下班回来的柴碧雯偶尔看着他,大概认定他是个傻子,从波尔多回来的沈西桐起初会来打岔,后来捂着耳朵求他好歹换一首。
他试过弹别的,隔会儿反应过来,却已经无知无觉弹了回去。
烦躁,无措,消沉,以及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充斥了那一年的整个暑假。
他逼自己花很多时间在院子的泳池里游泳,偶尔不再骑着山地车出去,徒步跑过路边一排排高大挺拔的银杏树。
晚上熄灯后又爬起来,一遍又一遍在纸上临摹那道侧影,又一遍遍在右下角写下固定的时间。
2009年6月3日,沈西淮在琴房遇见了一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孩。
一直到九月份开学之前,他都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第78章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一个身处青春期的高中生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
肩膀变得宽阔,臂腕愈发具有力量感,只是随意的舒展动作,精实的身体上便出现灵动而深刻的线条。个头不经意往上蹿,本就局促的校服裤认命地短了一截,绷起的脚踝暴露无遗,仿佛能看见皮肉下沸腾的血液。
然而人是随性的,潦草的,灰淡的。
一切又变得无聊起来,和原来的日子别无二致。
以往习惯踩点的人破天荒早到了一回,校道上寥寥几道陌生的身影,空旷得有些过分。
班群里早早公布了分班名单,原来的实验班统共五十人,除却一人转去文科,另一人被挤出班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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