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物还不止这一样。
等众人进了屋舍后,他神秘兮兮地让人抬出了两个坛子来……
第五霸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立刻拒绝:“这可使不得!”
“怎就使不得?”第四咸解释道:“这是家里自酿的酒,又不是卖钱。”
“还有那群饮罪,早就松弛了,只要不在常安和县城里当众喝,谁还能管到里中来不成?次公当年也是豪饮,何时变得如此胆怯。”
然而,第五霸担心的却不是什么群饮罪,新朝五均六筦里,铁最严格,盐次之,而酒的管理是最松弛的。官府顶多能禁止城里公开贩卖,但底下私酒盛行,更无法禁绝小民自酿。
至于效仿周朝弄出来的群饮罪,这玩意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城里贵族喝个通宵达旦没事,百姓秋社却得悠着些,凭什么啊。
第五霸拒绝了第四氏的酒后,低声对第五伦道:“商贾经常受官吏清查,虽说第四氏背靠乡啬夫,有人护着,但谁说得准?若是他家被官府抓了,转过头咬第五氏一口,说曾卖酒与我,那岂不冤枉。”
因为对第四氏的不信任,家里窖中私藏的酒也不用上了,只能干巴巴地闲聊,第五伦旋即发现,第四咸这个人,话真的很多!
第五伦嫌种田来粮食太慢,又想从其他渠道弄到铁,便对第四氏的生意产生了浓厚兴趣。几碗热汤下肚,似是被第五伦的问题勾起了伤心事,第四咸已经含着泪道。
“次公,伯鱼吾侄,这年头做商贾,实在是太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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