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侯芭就走进来,喝止了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依然沉浸在悲伤中?情绪太过激动的王隆。
侯芭年纪最长?已经三十多了,更明白世事之难:“文山,伯鱼之所以挺身而出,正是为了保护夫子身后事,庇护吾等周全啊!”
王隆愕然看向第五伦,他这才起身正坐:“我曾在郡邸狱中,听吾弟第八矫说起过统睦侯陈崇搜捕功崇公府之事,哪怕是一段祈福之语,在他口中也成了大逆不道。“
“尽管夫子一个字没交出去,可以五威司命府之歹毒,亦能随便网罗罪名。夫子已逝,吾等人微言轻,上何处喊冤去?国师公没有太多实权,能护得了你我一时,护不了一世啊。”
王隆还好,背后有邛成侯这好伯父能说句话,可第五伦和侯芭就纯粹出身寒门,没有任何靠山,若不想莫名其妙再度被人坑害,唯有自救。
傻王隆还是没太明白,侯芭接话道:“文山可知道云敞?”
“平陵人云幼儒,乃是邻郡名人,自是知晓!“
那云敞年轻时拜了同县人、博士吴章为师,习读《尚书》,而吴章还收了另外一位弟子:王莽的大儿子,王宇。
汉平帝即位之初,王莽专政,王宇与吴章因泼狗血于王莽门前想要劝他归政于平帝及外戚,触犯了王莽逆鳞,王宇自尽,吴章被杀,弃尸东市门。
“吴章门生千余人皆更名,改投他人为师。时云敞为大司徒掾吏,自报为吴章门徒,表示虽然吴章有罪,但身为弟子不可弃之而去,遂殓葬吴章尸首。当时车骑将军王舜赏识他的志节,荐其为中郎谏议大夫。”
“皇帝禅代后,倒是很欣赏云敞的尊师重道,再次擢拔他为鲁郡大尹。”
侯芭道:“依我看,伯鱼此举,却是在效仿云敞,以进为退。”
他说得有些牵强,但以进为退却是说对了,第五伦颔首:“不错,我是为了向皇帝表个态度,国师公近来虽不愿惹事,但通过他上书,能够直达天听。”
赶在对方上眼药之前,先替已逝的扬雄,以及自己表明态度。
至于成与不成,第五伦事先也没谱,好在目前看来,他是赌对了。
“如今天子公布此疏,一面是欢喜有人主动请缨,一面亦是在告诫五威司命,此事到此为止。文山、公辅,汝等安全了,而夫子至少不必在身后再被人网罗罪名。”
“至于外人的闲言碎语,且让他们说去吧。”第五伦摇摇头,他塑造的人设,邀得名望,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而崩塌,更何况,一向健忘而圆滑,谁赢就帮谁的常安人怎么看真不重要,守住列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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