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抵达的只有十分之一;五十里争利,能按时抵达的只有一半;三十里而争利,则三分之二至。
如今韩威非要赶四十里,就意味着掉队同样会很严重,而士卒们也会格外疲劳。
韩威却不在意士卒死活,肃然道:“若是行三十里,须得四月底才能抵达上河农都尉,军情如火,耽搁一天,匈奴就可能结束内乱,恢复安稳,如何能不急?此事就这样定了!”
定好行军期限后,便是分配各部位置,毕竟两个校尉加起来万余人,而道路狭窄,不可能一窝蜂前进,总有先后之分。
韩威在军中多年,还是很熟悉这些基本常识的:“军分兴军、大军、踵军。兴军在大军之前一日而行,作为前锋开道。踵军在大军后而行,护我后路,同时收捡掉队之人。”
他点了最倚重的军司马做了兴军,又道:”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须得有一营猪突豨勇,与我兴军同行,不知梁丘校尉麾下,可有勇锐之士主动请命啊?”
韩威也不等人起身,却点了麟弁者的名:“第五司马,你前些时日,可是当着陛下的面,在三军前出尽了风头,麾下士卒被评为最有秩序,可愿担此重任?”
营内目光齐刷刷投过来,有羡慕也有嫉妒,倒是第五伦不紧不慢起身,韩威这才看发现,他右手胳膊吊在白色的麻布上,看上去似是折了,腿脚也一瘸一拐的。只走到大帐中央,咬着牙勉强下拜。
韩威诧异:“第五司马这是出了何事?”
“近来新得了一套鞍鞯,试马时不慎摔了。”第五伦满脸羞愧:“将军重任,下吏本应领命,只是我如今手脚不便,恐怕要养上数月,若与兴军同行,唯恐耽误军情。”
“躺在辎车上让士卒拉着不就行了?”韩威不太高兴,板下脸道:“大丈夫为国效命,难道会因为些许小伤而退缩么?”
这要看是哪国了,若是两千年后,国家有召,再怕也得咬着牙上,可若是要为你大新抛头颅洒热血……
第五伦宁可做个胆小鬼。
他叹息道:“敢告于将军,不止是身体不允,下吏竟在大军开拔前坠马,此不祥之兆也。我恐怕和李广一样,是个数奇之人,岂敢再做兴军?我殒命于道也就罢了,就怕坏了将军大事。”
此言说得营内众人颔首不已,第五伦这是有依据的,他翻阅严尤所注兵法时,发现除了行军布阵外,里面还有大量关于祭祀、禳祷、诅咒、厌胜的花活,却是属于“兵阴阳”的内容。
比如挑选什么样的人做前锋,是很有讲究的,第五伦临行之际坠马,有些不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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