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莽,才行这种卑鄙之事,刘伯升做事堂堂正正,我要的是阴、邓两家真心实意助我,而不是以诡计逼迫。”
“兄长高义!”刘秀大喜:“弟深以为然。”
尽管按照朱祐的计策,一旦举事提前,刘秀或能名正言顺向被裹挟的阴氏提亲,抱得美人归。但在刘秀心中,儿女之情虽重,却要轻于他们兄弟的大业。
刘秀道:“如今前队大军云集,一旦举事,南有荆州牧两万奔命之卒,北有甄阜郡卒,两面夹击,族人未经战阵磨砺便遭逢强敌,必败。”
“倒不如让江夏的绿林军作为磨石,一点点磨尽官军战力,一点点磨去南阳人对朝廷的信赖,只待其最疲乏时,吾辈再乘势而起。”
刘縯扼腕:“那岂不是追随牛后?”
刘秀振振有词:“秦末首义者,陈胜吴广是也,但陈吴虽名动一时,却很快就功败垂成,倒是高皇帝,虽非首义,却最终得了天下,兄长,宁可要实,而勿要名啊!”
此事就这么定了,刘縯兄弟只坐视第五伦过新野而不入,但刘秀俯仰之际,只想起当年的事,感慨万千。
“我在京师太学时,眼看第五伦屡屡辞官,猜他无志于仕途,甚至会心怀汉家。他日兄长举大事功成,第五伦或能以名士隐者的身份辅佐,为大汉收复旧都,可为出将入相之才。”
“只可惜……”世事难料,当初还屡屡辞让的第五伦,如今却扶摇直上,成了王莽宠爱的新贵,与刘秀渐行渐远了。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做伪帝王莽的狗了。”刘縯常听弟弟称赞第五伦,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伯鱼虽好,但只要不站在他们这边,便是敌人!
“或许是迫于形势才如此,未来难说还有反复的余地。”刘秀暗道:“我都没来得及将真名告知第五伦,或许,是再没机会了。”
尽管未来不知敌友,但刘秀觉得,还是得为往后留个念想,遂让仆从赶车去追使团,携带糗一斛,脯三十斤犒劳第五伦。
想了想后,觉得太轻了,难以让人记住,遂取下自己随身佩戴的玉玦交给徒附:“就说,是故人刘交刘文叔相赠!”
……
和来时慢悠悠一路寻贤访客不同,回程的时候,第五伦拿出了十二分的认真劲,把这当场是一场战争来指挥。使团速度很快,等刘秀派出的徒附追上他们时,已至宛城南三十里的渡口南筮聚。
即便不过南阳大豪地盘,第五伦仍将警哨布得很远,岑彭再度展现了他的军事才干,前后左右的分卒安排得当,第五伦瞧这架势,哪怕自己带猪突豨勇们来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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