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与宗族都可能不保。
幸亏他遇上了贵人,第五伦宽慰任光道:“伯卿且安心,我喜欢追根究底,找出事情真相,不像其他使者,总随便找人顶罪。你且将本乡可疑人员的名单报予我,对朝廷心存不满者、豢养宾客私从者,还有在周边乡邑横行的盗寇,都不要落下,事情水落石出后,可算你有协助之功。”
任光如蒙大赦,连连道谢后退下,但第五伦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恐怕不是本地人干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谁会愚蠢到在家门口下手?
可直觉在证据面前是要靠边站,等天色大亮时,天上又下起了小雨,岑彭也回来了,整个人都已淋湿,足下满是黄泥巴,第五伦连忙让人取干燥衣裳给岑彭换上:“真是辛苦君然了。”
岑彭忠于职守,他顾不上擦脸上的水,便急对第五伦禀报:“伯鱼大夫,马蹄通往西乡与宛城交界的一座大庄园,然后便消失不见。”
“而那庄园,正是宛城李氏的产业!”
……
李氏一直暗暗关注着第五伦使团的动向,每一站都有专人盯梢。
置所的驿卒、路边的农夫,不少都曾受过李家的恩惠,知无不言。
李通故意让人散播第五伦此行目的,希望有人袭杀,好栽赃给绿林军,引发官军南征,早点解决战事,不论谁胜谁负,对李家都有好处。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袭击竟在自家门口发生了!
李通愕然无言,这波,这波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有人欲害我家!“
纵是李通也无法冷静,骇然内惧。
更要命的是,他派在周边远远盯梢使团的人,还被岑彭抓了一个。这要审问出来是受李家指使,那真是黄泥落绔里,彻底洗不清了。
庄园周围,已多了许多岑彭手下和越骑营的人监视,从弟李轶被李通匆匆唤来,也惊惶莫名:“莫非是仇家故意为之?”
一提到仇家,李轶就想起一人。
“兄长,会不会是舂陵刘伯升干的?”
说起来,宛城李氏和舂陵刘家是有深仇大怨的,李通的母亲乃改嫁,他有一个同母兄公孙臣,身为医者,医术高超。但在一次酒后口角中,被刘伯升的宾客所杀。
当时李轶等从弟都嚷嚷着要去舂陵屠了刘家,为兄报仇,否则对不起前队第一豪右的名号。
但让所有人都不解的是,死了兄弟的李通,却将此事压了下来,甚至都没报官。刘伯升虽任侠高名,但刘家体量不大,在朝中亦无靠山,难道李氏还怕他不成?
“是为了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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