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将族中子弟,舂陵故旧数人安插其中做小吏,军中虚实仍能知晓。”
刘縯当然希望弟弟能回来:“严尤准许你辞官?”
刘秀摇头:“不允,我以叔父病为由,只得了数日休沐让我回家来看看。”
“那文叔打算如何辞?”
刘秀听说第五伦多次辞让,记在了心里,这次却要用一种第五伦都没试过的方法。
那就是……硬辞!
仿佛预言般,刘秀说出了过几天自己会做的事:“兄长麾下宾客不是经常为盗,喝多了酒胡闹,甚至会打伤人,年年都有,腊月时岂能缺了?就说其实是我干的,打完人后便仓皇而走,避吏逃匿了。”
罪不大,官府不会难为舂陵刘氏,刘秀却能强行脱身:“虽然愧对严公厚待,但我宁可早早离开,也不愿事到临头再背叛他。”
“那文叔欲去何处避吏?”
刘縯冷笑:“总不会是冀州魏成郡吧?第五伯鱼也邀请过你,去做小小主记室掾。”
刘秀摇头,让心怀大志,准备在故土大干一场的人,因为一句话、一封信背井离乡本来就很难,尤其在第五伦平定李焉叛逆后,他们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不过刘秀总有种预感,第五伦恐怕不会死心,还会派人再来一次,自己藏匿,不止是逃避吏职,也是要躲第五伦啊。
“汉新不两立!”
刘縯便如此认为,觉得第五伦是新朝的忠臣,和刘氏注定不是一路人,他对要跟自己抢弟弟的第五伦,颇多恶感。
“这可不一定。”刘秀还抱着一丝希望,劝兄长道:“今日虽为敌,但哪怕是严尤、第五伦等辈,现为新臣,往后说不定亦可做汉臣。不少人现在为伪朝做事,多是被宗族牵绊,身不由己。文叔唯望兄长,日后举事时,对新吏不应一味屠戮,而应该拉拢他们,如此方能成大事。”
“吾知之。”刘縯颔首,计划定下来了,那他老弟究竟欲去何方?
“颍川。”
刘秀笑道:“这是从严尤处学来的,做事应该纵观全局,不能只盯着一隅,听说颍汝多豪俊,我且去看看,若有同志向者,便可为兄长延揽招募。”
阿秀刚刚回来,便去意已决,刘縯有些舍不得弟弟,但举起手来拍到他身上,却只大笑道:“文叔,时间不多了,努力!”
努力,是刘秀最爱的一个词,亦朝兄长作揖:“伯兄亦当努力!”
“复高祖之业,定万世之秋!”
“一切都将在地皇三年(公元22年),见分晓!”
……
PS:(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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